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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兩個人的名字一看就跟梅蘭竹菊不是一路的,所以她們的名字也肯定不是原主取的。
聽到動靜,這倆人也都張大眼睛看了過來。
趙素就不信能幫著先帝定江山的慶雲侯沒去查過今天的來龍去脈,既然知道,還找人出氣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父親,快把花護衛放了吧。」
慶雲侯說道:「她們倆一個負責你規矩禮儀,結果你規矩禮儀沒學好,一個負責你安全,結果安全也沒負責到位,將你挑唆縱容成如今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怎麼能放了?今日我便要好好清理清理你身邊這些人!」
「侯爺!侯爺饒命!不要啊!……」
樹上的花想容發出了慫裡慫氣的告饒聲。
旁邊勾首垂耳的雲想衣也抬起了一張幽怨的臉,梨花帶雨抽泣起來:「侯爺明鑑,在下進府三年,兢兢業業教導姑娘功課和規矩禮儀,一直沒出過差錯,今日之事實乃意外,意外啊!」
可不是冤枉麼!誰玩心眼能玩得過陸太后?
但是,這位雲小花表演痕跡也太重了。
趙素看著被欺負的她們,彷彿看到了從前得罪了上司被辭退的女同事,想到這事終因原主而起,心裡老大不忍:「父親就把她們放了吧,這也不關她們的事。您要是真有怨氣,沖我來好了。」
慶雲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趙素對於自己渾不吝這事也曾有過思考,她也說不清究竟是誰之過,但她自己肯定不會絕對無辜。
她說道:「您不是想續弦嗎?只要您把她們放了,那凡事都有商量的,您實在要續弦的話,我也沒意見。」
這句話大概不亞於一個雷的作用,慶雲侯愣住,悽怨中的雲想衣和花想容也震驚地投來了目光。
趙素趁著慶雲侯還沒回過神來,看看花想容的高度,然後往後指揮了一下小蘭,小蘭便立刻喊來婆子放人。
一路坐下來暢通無阻,順利得趙素都有些懷疑慶雲侯是不是要跟就沒想過要真正罰她們。
一行人火速回了綺玉,按摩著雙臂的花想容看到趙素坐下,立刻就跪下磕了個頭!
「小的叩謝姑娘大恩大德!」
趙素彈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花想容泫然欲泣:「姑娘是為了救我們才違心答應侯爺續弦的,我當然要給姑娘磕頭謝恩啊!」
「用不著!」趙素道,「天要下雨,爹要續弦,就是沒你們這件事,我遲早也得答應。」
是倒是為了救她們,但也不過一舉兩得罷了。
既然續弦安慶侯心頭的一根刺,那趙素就把口風送下來,甚至是答應他,也省得他將來為此找她的茬。
再者,陸太后那邊還很棘手,她絕對不能錯失慶雲侯這個後盾,雖然不知道原主為何要跟親爹對著幹,但相信只要她放口答應他續弦,慶雲侯也沒有非把她送入火坑的道理。
到時候跟陸太后掰扯,少不了親爹出馬——就算沒有父女感情,慶雲侯也總是顧及自己的名聲吧?
人生艱難,她不能不設法自救啊!
花想容鼻子一皺,跟雲想衣對視一眼,不但沒有起身,反而撲上去抱住了趙素的腿:「姑娘從前壓根就不是這麼想的!一定是為了救我們,所以才勉為其難向侯爺妥協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雲想衣也淒悽怨怨抱住她另一條腿,再次表演梨花帶雨。
趙素無語:「花護衛你跪就罷了,雲先生你怎麼也跪?您是我恩師!」
聽到恩師兩個字,雲想衣收住眼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當我是『恩師』?」
趙素慚愧,慶雲侯雖然給她請了女師,但的確只是當個擺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