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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趕緊離開,可看見那些成雙成對的舞伴們柔情綿綿、親親熱熱的樣子,就感到春心蕩漾,彷彿又回到了自己談情說愛時那些花前月下的日子。
由於自己是一個守舊,略有身份的女人,不能隨便和那些三教九流跳舞,她想在這些良莠不齊的男人中間找出一個不失體面的舞伴。
雖然有許多厚臉皮男人邀請她跳舞,她總是搖頭說:「我不會跳,你去找別人吧?」
有人問:「既然你不會跳舞,來舞廳做什麼?」
她同樣問自己:「既然你不會跳舞,來舞廳做什麼?」
她在那些滿身散發著汗臭味兒的男人們中間尋覓,始終沒有發現一個讓自己稱心如意的舞伴。
正準備離開時,劉波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她偷偷地注視著身邊這個乾淨體面,略顯扭捏的男人,打心眼裡希望他邀請自己跳舞,可那男人不爭氣地坐在自己身邊浪費了好幾段舞曲。
當劉波鼓起勇氣向她發出邀請時,她欣然接受了;當他情意綿綿地摟著自己的腰肢時,她卻感到一種少女般的衝動;當他們溫情相擁,臉面相貼,劉玉珍徹底陶醉了。
她的心已被這個陌生的小夥子融化,他們舞步蹣跚,形影交融,就像一雙飛翔的大雁,翱翔在蔚藍的天空中,停泊在清澈的湖水裡。
她在劉波的擁抱下飄飄欲仙,她的慾望已被這個小夥子點燃。
當舞曲終止時,她遺憾地鬆了手,當劉波再次向她發出邀請時,她欣喜若狂。
舞會結束後,他怕再也見不到劉波了。
當劉波邀請她去喝茶的時候,出於一個貴婦人應有的忴持,她回答得模稜兩可,當劉波悵然離去的時候,她才有些後悔。
她無數次詢問自己:「這個小夥子明天會去茶樓等我嗎?」
「那小夥子是不是故意哄我開心的呢?」
「真奇怪,我連別人姓名都不知道,還對他想入非非,是不是老公不在,自己真的想男人了?」
「這人是做什麼工作的,該不是無業遊民吧,要是遇見一個騙子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題在她腦海里堆積出來,搞得她難以入眠。
老公由於工作繁忙,又在外地工作,劉玉珍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行房事了。
晚上,她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沉浸在五彩繽紛的世界裡。
突然,有一種特別的衝動,一次次地讓她口乾舌燥、心馳神往,將她推向了幸福的彼岸。
……
劉波遠遠地看見舞廳裡遇見那個女人站在浪淘沙茶樓門口東張西望,趕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激動地說:
「大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舞伴笑著說:「你看我像不守信用的人嗎?」
「不像,不像!」劉波點頭哈腰地將「不像」二字重複了兩遍。
一副憨厚而又迂腐的樣子把這個女人逗樂了,她笑著說:「別大姐前大姐後地叫我,好像我是老太婆一樣,我的名字叫劉玉珍。」
「那我叫你劉姐好嗎?」劉波有些受寵若驚地做自我介紹說:「我叫劉波,就叫我小昊好了。」
劉玉珍穿著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體態豐滿,面色紅潤,與她四十歲的年齡大不相稱。
她的臉上塗了一層淡妝,面板雖然有些黝黑,但看起來頂多隻有三十四、五歲。
兩人沒有寒暄幾句就坐電梯上了五樓。
「歡迎光臨!」一個女服務員站在電梯口向他們鞠躬,問:「請問你們幾位?」
「就我們兩位!」
「你們坐包間還是大廳?」
劉波掃視了一下大廳,看見裡面的燈光較暗,橫七八豎地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