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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休息一天不更新,存稿告急我要努力攢攢存稿了!
星期六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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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喬景離開京城時,隱約聽聞岑府公子在準備外出訪學,卻沒想到事情那般湊巧,岑寂是到了青崖書院讀書。
喬襄與岑安走得極近,可喬用之甚是反感兩人主張推行的新法,是以喬岑兩家的關係一直既親近、又敵對。
前年東族侵擾大齊邊境,齊朝屢戰屢敗,兵力耗損極大。時局動盪,邊境百姓苦不堪言,喬用之因此力主避戰,並勸皇上與東族簽訂歲貢和議以換取邊境安寧。
撫遠侯陸淵曾在前線奮戰多年,他分析局勢,判斷東族已是強弩之末,便一力主戰,甚而請命東下殺敵,蕩平東族。
皇上思慮再三,最後聽取了喬用之的建議。
議和停戰之後半年,岑安因東族拒以客禮接待齊朝使臣上文彈劾喬用之,指責他和議之策是縱容叛逆。陸淵也趁此機會上書喬用之誤判形勢,使大齊錯失良機,未能一舉蕩平東族不臣之心。
兩方來勢洶洶,皇帝始終不發一言,沒有任何動作,喬用之心知皇帝與他已經離心,只得選擇辭官離朝,暫避宣州。
朝堂的風起雲湧,其實與深閨之中的喬景其實無甚關係,她會記住岑寂,不過是因為他是她父親中意的乘龍快婿。
她與岑寂門第相當,年紀相仿,又有父輩間一層緊密堅實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喬用之與岑安水火不容,婚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一件事。
這也是喬景從及笄到如今,沒有一戶人家上門說親的原因。
誰敢從權勢滔天的岑大人手裡搶他預設的兒媳?
喬景默想,她爹肯定是與岑大人商量好了,才會強硬地直接派人接她回京。新黨得勢之際,透過聯姻讓世人曉得喬岑兩家徹底綁在了一起,就是為了展示他們的權勢和決心。
不過岑寂現在沒有回家,反而還在青崖書院安安穩穩地讀書,這是不是說明他也不贊成這樁婚事呢?
一念及此,喬景不但不惱,反而歡喜起來。
她一點兒也不想嫁到岑家,是以她恨不得岑寂能將這樁婚事攪黃。
晨讀結束,學生們前往溪山館聽講。溪山館地方開闊,背靠青山,能聽見崖間漱漱的流水,辛九山喜歡在這兒講學。
宋衍給裴舜欽和喬景安排的作為前後左右岔著幾人,喬景使勁扭過頭,才能看到裴舜欽。
喬景以前讀書,都是將先生請到家中,一人一張案幾,教授讀寫。這麼多人一起上課,她有些緊張,整理案几上的書籍時,一不小心碰落了懸在筆架上的毛筆。
毛筆掉落到前面的人旁邊,那人拾起筆,轉過身將筆放在了喬景案頭。
「你的筆。」那人同她說話,看著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多謝。」喬景微笑道謝,主動搭話道:「在下姓喬名璟,衢州人氏,家中做綢緞生意。」
「我知道。」少年友好一笑,伸手點了點貼在桌上寫有喬景姓名的名紙,說:「我姓韓,單名一個縉,意指淺赤的那個縉,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小字,顯卿。」
韓縉白淨斯文,眼神溫順,喬景對他頗有好感,便同他交談起來。
裴舜欽百無聊賴地撐在桌子上打量學生,宋衍坐在他旁邊,見他躬身斜肩,坐沒坐像,當即不悅教訓道:「裴舜欽,坐好了!」
裴舜欽一撇嘴,不情不願地將身子坐直,瞥見斜後方的一張案幾與其他所有的都不一樣,不由有些好奇。
他想找人問問,又怕宋衍發作,只得暫時忍耐。過了一會兒,外間飄來一陣香風,他鼻子一抽聞得是上好的胭脂香味,心念一動,立時激動地轉頭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