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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鶴戛然止步。
側首盯著她。
臉色依舊不善,眸中氤氳著團團黑霧,「和厲柏卿相比,你更喜歡哪個?」
「你、你的。」
稍感滿意的頷首,靳鶴走了兩步再度頓下,認真睨著她,「既然你覺得我更勝一籌,那麼關於厲柏卿的那段記憶你可以刪除了,日後不準再想起。」
記憶……
是可以自由刪除的麼?
秦鵲硬撐著點了點頭。
見他臉色終於有所轉圜,秦鵲鬆了口氣,指著前方道,「前面有酒店,要不要進去清洗一下,順便把衣服烘乾,可別感冒了。」
靳鶴點頭。
兩人並肩前行。
因為一直撐著傘,秦鵲並沒有那麼狼狽,除卻裙邊浸濕之外都好好的。
浴室傳來水流響動。
腦海里瞬間跳出各種各樣的畫面。
秦鵲舉著電吹風,迅速摁下按鈕,「呼哧呼哧」的風聲將浴室裡的動靜立即壓了過去,可腦海內的畫面卻不受任何影響。
就說——
記憶怎麼能隨意刪除呢?
臉頰滾燙無比,秦鵲崩潰的用電吹風吹微濕的裙角,努力轉移注意力,可……一想到他方才站在雨裡為她彈唱的一幕就、就覺得心在沸騰,一個勁兒的鼓著泡泡,咕嚕咕嚕的翻滾著……
再往前追溯。
她吻他時,他所謂的回應除卻情動之外,是不是……
不能再想下去了。
秦鵲把風力調到最高檔,用力閉眼再睜開,默默數羊。
轉移注意力、轉移注意力。
可心卻悄悄的綻放著、歡喜著,這次並不想做一朵開在角落裡孤芳自賞的花,她前所未有的有種想讓全世界都陪她歡喜的衝動。
很快。
輕微開門聲。
秦鵲關掉電吹風。
其實她早就把身上濕掉的部分衣裳吹乾了。
「我叫服務員上來把衣服拿下去烘乾。」
丟下吹風,秦鵲根本沒抬頭看他,繞過另邊撥電話,說了兩句結束通話。
「好了。」公事報備般的語氣。
靳鶴「嗯」了聲,走過來撿起她扔在一邊的吹風,忽的挑了挑眉,低聲道,「想給我吹頭髮麼?」
為什麼要用「想」這個字?
秦鵲覺得她一定得妄想症了,總覺得他語氣裡透著股刻意撩撥的味道。
他上次有給她吹頭髮的。
秦鵲覺得「想」字太羞恥,她點頭,佯裝風淡雲輕的回:「好。」
上前接過他手上的電吹風。
他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而且——
坐下的地方遠遠側正對梳妝檯,梳妝檯上有一面光滑清晰的大鏡子,將他裸/露在浴袍外的胸膛呈現出來,因為坐下的動作,浴袍愈加敞開了些。
秦鵲:「……」繼續數羊吧哎!
中途服務員上來取走衣物,秦鵲囑託了句幫忙快些後繼續開啟吹風。
男人頭髮短,又吹了將近十分鐘,已經完全乾了。
她關掉按鈕,轉身把電吹風放下,不知是不是動作幅度有些大,亦或是手串繩子本就寬鬆,清脆的「鐺鐺」一聲,束在她發上的白色珠子手鍊霍然墜落在地。
秦鵲循聲側頭。
一隻好看瘦削的手已經先一步將她的珠串拾了起來。
「沒有碎。」
靳鶴低眸察看一眼,旋即起身,朝她走來。
兩人本就距離相近。
現在更近了。
換掉高跟鞋後,秦鵲穿著平底涼拖,只齊他肩頭,入目全是他肌理分明的線條,真是莫名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