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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必定是主人無疑。
去她屋裡打探打探情況吧!打定主意,祁景遷抿抿嘴,望向窗外的淡月。無比虔誠地默默說:蒼天可鑑,朕真不是那種好色的登徒子,朕也不願意進她閨房對吧?要是尋常,求朕進朕都不進呢!
想著,走到她房門口。
這位姑娘並沒反鎖房門,要麼是門壞了,要麼是極度信任她的僕從。
祁景遷抖抖耳朵,用身體緩緩撞開門,露出可通容的縫隙,鑽了進去。
她房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怪好聞的。
用力嗅了嗅,祁景遷沒看到薰香,只看到床頭懸掛了些香囊,大抵那些香味便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
鑰匙在哪兒呢?
完全不敢瞧榻上那抹柔軟身姿,祁景遷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找鑰匙。
每間房屋都很空,根本沒有櫃子之類的東西。
真是見了鬼了!他們把它藏在哪?
祁景遷越找越焦切,倏地轉頭,他朝床榻走去。
榻邊擱著兩把高腳椅子,上面亂七八糟放了一盞燈,一杯水,還有疊好的衣裙等。
興許鑰匙就在那兒呢?
抱著這個希冀,祁景遷不得不走到床榻邊。
明明不想看,但他必須得密切注意這位姑娘的動靜,萬一她突然睜開眼睛,便大大不妙了。
她側臥在床榻,雙目闔著,睫毛像羽毛似的,很乖順,睡姿也格外文靜。
薄毯搭在她胸脯以下,如瀑青絲柔順的鋪在床上,寢衣是淺黃色的,袖擺微微往上跑了一節,露出皓白纖細的手腕。
真的很瘦。
不過她瘦不瘦關他什麼事?
祁景遷猛地收回目光,伸長脖子找凳子上的鑰匙。
沒有?會不會壓在她衣服下面?
祁景遷猶豫一瞬,爪子搭在那疊得整整齊齊的綠色衣裙上。
左摸摸右摸摸,沒硬物硌得爪子疼啊!
不肯放棄,繼續摸了一遍,當真沒有。祁景遷憤怒收爪,好氣啊,他有股直覺,鑰匙應該就在這女子手裡,但具體在什麼地方呢?
時間一點點逝去,祁景遷忐忑地撓了撓額頭。
再耗下去,天都要亮了!
正手足無措時,腦中靈機一動,會不會在她枕下?
屏住呼吸,祁景遷轉身望向熟睡的女子,他方才都沒仔細看她的臉,白白淨淨,如瓷般細膩,柳眉彎彎,俏鼻秀挺,是個標誌的美人胚子。
可他看過的美人不少,自然不至於為色所迷。
匆匆略過她臉龐,祁景遷緊張地靠近。
輕柔地把上半身搭在床沿,他用右爪試探著摸入枕下。
和她的距離陡然縮短,不知是不是錯覺,湧入鼻尖的那股香味變得濃鬱,這時的香味不似方才的香味了。或者說,是兩股香味交雜在一起,而她身上散發的香味幾乎將香囊的氣味壓制,總之,他鼻尖全是她的味道。
為什麼心都快跳出來?
祁景遷默默回答:大抵是朕從沒做過這等偷雞摸狗甚至算得上&ldo;偷香竊玉&rdo;的事吧!
爪子一點點艱難地往內摸索前進,祁景遷渾身發燙。
哪怕是故去的先皇后,他也鮮少與她這般近距離接觸。
先皇后身子羸弱,進宮時已病得十分厲害,當年他順利登基多倚仗於先皇后一脈的支援,他不願背上忘恩負義之名,自然風風光光將她迎入鸞鳳宮。
等等‐‐
他好像觸碰到了鑰匙?
眼底驀地生出一簇光亮,祁景遷還來不及高興,榻上女子忽地輕輕簇起眉頭,她粉唇微張,嚶嚀一聲,睫毛顫動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