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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綿對著體育館的玻璃牆壁看了一眼自己,伸手把碎發整理好,才悄悄走近陳野望,然後叫了一聲「師兄」。
她看見陳野望手裡拿了一瓶冰水:「沒有給你們準備水嗎?」
「有人腳崴了,要冰敷。」陳野望說。
他看了林卓綿片刻,然後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了她一個問題:「昨天晚上你們醫學部的宿舍樓,是不是跳閘了?」
作者有話說:
明後天不更哦,別跑空了。
第24章 有情況
林卓綿沒想太多, 下意識地答了句是啊。
又問:「師兄你怎麼知道的?」
陳野望沒說話,只是抱起了胳膊,戴護腕的那隻手鬆松握著透明的瓶裝水, 長長的手指搭在瓶身上, 看她的目光像是別有深意。
林卓綿忽然反應過來。
他還能是怎麼知道的。
「你看見那個影片了啊。」林卓綿輕聲說。
而且還認出了她。
陳野望沒否認:「看見了。」
林卓綿看著他手裡的那瓶水, 聲音更小了一些:「那你聽清我說什麼了嗎。」
陳野望眉尖一頂,不徐不疾地反問回來:「你說了什麼。」
嗓音帶著一點散漫,偏低的聲線在此刻染上半分誘哄意味。
他從容不迫, 低著頭看她。
汗水打濕了球衣,衣服是剛晾乾的, 散出洗衣液乾淨的草木香味, 好像能將人引入一座無法回頭的森林。
林卓綿不確定陳野望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單純取笑她。
她語塞半天, 想出了最拙劣的辦法來躲閃:「師兄, 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不是還有人要冰敷嗎。」
陳野望停了一會兒, 彷彿在思量要不要放過她, 最後還是「嗯」了聲,沒再追問,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腳步聲逐漸遠去。
林卓綿慢吞吞地走到陳野望站過的地方,給範範買橙汁。
她沒忍住偷偷抬頭向體育館的入口投去一瞥, 陳野望剛好進去, 隔著一道暗色玻璃門, 整個人都變得好像舊文藝片色調。
假如每一段青春都作為影像呈現, 那他一定是很多人的年少不可得, 喜歡他是對日常生活的反叛, 只是結局無一例外,不得圓滿。
回到觀眾席上,林卓綿將橙汁扔給範範,看見駱錦和冉沛柔的座位空著,正想問她們是不是去上廁所了,沒防備後排的李曼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一愣。
算上跟範範去買早餐那次,她跟李曼也不過見了兩面,都沒有說過話,對方竟然已經知道了她是誰。
不過自覺跟李曼無冤無仇,林卓綿站起身,大大方方地說了聲「師姐」。
李曼拎起嘴角笑笑:「有件事想問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林卓綿猜到跟陳野望有關,她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觀眾席的出口通道,賽場上的喧囂被隔絕在不遠處,大理石的地面和牆壁泛著一層薄雪樣的光,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
「前段時間野望他被人看見開車帶一個女孩子去商場,說兩個人在同居,」李曼擺弄了一下頭髮,說話不急不躁的,「那個女孩子,是你吧。」
林卓綿不知道她是怎麼推斷出來的,更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白。
她本想告訴李曼,坐陳野望的車是為了作業,同居是謠言,可轉念一想,對方並不具備來質問她的立場,她也沒有義務提供一份詳細可信的澄清宣告。
於是林卓綿笑了下說:「師姐既然這麼關心陳野望師兄,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問他呢,萬一我騙你怎麼辦。」
李曼措手不及,被她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