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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潘頌聽見了,氣勢洶洶地橫在了陳野望面前:「憑什麼!」
陳野望目光微寒,嗓音冷冽,一字一頓道:「潘頌,我是隊長。」
他比潘頌高了幾公分,居高臨下看人的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向他臣服。
看不出他動氣,然而周身那股強勢的壓迫感卻有如實質。
潘頌被陳野望的氣場震住了,過了幾秒才想起來要爭辯,但看到其他隊友沒有誰站在他這一邊,最後還是訕訕地閉了嘴,走到一旁洩憤般開了瓶水,咕嘟咕嘟地喝。
陳野望回到黑色的摺疊椅上坐下,長腿分開,手臂撐在球褲上,低著頭用毛巾擦汗。
他的碎發與黑眸都染上了潮意,頭髮微微凌亂,面無表情出汗的樣子禁慾撩人,英俊到有些驚心動魄的地步。
林卓綿一邊替傷員包紮,一邊偷偷去瞟陳野望。
她覺得對方冷淡的外表下,似乎藏著極強的掌控欲,說一不二,不容抗拒。
文新那邊被潘頌的行為激怒了,下半場一上來就不要命地打,陳野望厲害他們就盯死陳野望,阻斷他跟其他隊友的配合。
林卓綿不懂那些籃球戰術,但她看得清陳野望被三個人堵在內線之外時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心為他提了起來。
陳野望運了兩下球,突然往旁邊移了一步,打亂對面的隊形,切出一道空隙直突籃下,在緊迫的時機內憑手感投出去,打板上籃進了球。
果不其然引發了一陣歡呼。
下半場還剩最後二十秒的時候,經管領先文新兩分,文新拿到了球權。
林卓綿聽見附近有人在分析戰況,說這一球很關鍵,假如文扆崋新能進,要麼扳平要麼絕殺。
文新的球隊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幾乎是全隊護著球在往經管的籃下沖,勢必要砍下最後的一球。
陳野望跟幾個隊友正面迎上,林卓綿的視線沒離開過他,他過人的時候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小動作,等衝出文新的包圍時,球已經在手上了。
還剩十秒。
陳野望來到中線附近,身後是回頭來斷他球的文新隊員,他沒有猶豫,原地起跳,將球投了出去。
籃球呼嘯著劃過半空,撞在籃筐上開始旋轉。
三秒倒計時。
所有人都仰起了頭,有人賭能進,有人賭落空。
籃球轉速趨緩,一停之後,掉進了籃筐裡。
三分球錘死對手
。
裁判吹哨的同時,經管增加三分,毫無爭議贏過文新。
陳野望瞥了眼落地的籃球,臉上仍舊平平靜靜,波瀾不驚。
有他在,沒人能絕殺。
尖叫聲震耳欲聾,快要掀翻屋頂。
林卓綿也用力地鼓起了掌。
比賽結束之後,她磨磨蹭蹭地不想退場,陳野望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想等人潮散了之後過去說句祝賀。
她聽見陳野望的隊員攛掇著要去吃慶功宴,喻騰卻說:「讓望哥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他昨晚三點鐘才睡。」
有人問陳野望怎麼睡那麼晚,喻騰笑嘻嘻道:「你就說他是不是突然犯軸,□□不耐受還喝咖啡。」
林卓綿聞言一怔。
她的角度正好對著陳野的側臉,她這才發現他的眼下的確有淡淡的一痕陰影。
「沒準兒哪個美女請的呢。」陳野望邊上人開玩笑。
喻騰本來想說望哥怎麼可能一杯咖啡就把自己賣了,見陳野望沒反駁,也跟著起了八卦之心:「不是,真是姑娘請的?」
陳野望忽然微微一側眸。
林卓綿呼吸一滯,不確定他是否看見了自己。
「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