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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望認真地徵求她意見:「那能不能把衣服帶回去。」
林卓綿說不能。
又問他:「你還想不想給我爸媽留個好印象了?」
陳野望大概很在意這件事,所以這回沒欺負她,只是抱著她躺在床上, 聽外面鞭炮和煙花的聲音。
整座城市跟他們一起度過一年被均分成的三百六十五等份中,最值得慶祝的一個時間節點。
林卓綿用指尖輕輕抵著陳野望胸口, 忽然有些感慨地說:「我剛才看到我爸爸有好多白頭髮, 怎麼我一眨眼就這麼大了。」
頓了頓,接著說:「現在過年都沒壓歲錢了, 以前我媽媽都會趁我睡著把紅包塞在我枕頭底下, 大年初一早上起來,伸手就能摸到。」
陳野望看了眼時間:「守歲到這麼晚, 怎麼還這麼多話。」
林卓綿喝酒之後腦子轉得有些慢, 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問:「……你是不是嫌我囉嗦。」
陳野望低低地笑了聲,不知是笑她遲緩,還是笑她喝醉之後說話的樣子。
林卓綿感覺到他胸腔微微的共鳴音, 不滿地嘀咕道:「你怎麼這樣。」
陳野望在黑暗中伸出一隻手去捏她兩側的臉頰:「生氣啊?」
林卓綿很生氣地說沒有。
陳野望又笑,靠近她用氣聲問:「不好意思承認?」
林卓綿推開他的手, 翻了個身背對他:「就是沒生氣。」
陳野望去摟她的腰, 她費力地掙扎, 想躲開他。
「綿綿, 」他竭力忍住笑意, 一本正經地跟她說話, 「頭上快氣冒煙了。」
接著湊近親了一下她的後頸:「好了,沒嫌你囉嗦,就是覺得你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來,爸爸媽媽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林卓綿這才安靜下來,乖乖讓陳野望圈在了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氣息均勻綿長,像只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遭遇過危險的小貓。
第二天早上,林卓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看到陳野望已經穿戴整齊,在給她窗臺上的植物澆水。
聽到她掀被子的動靜,陳野望側過臉看她:「醒了?」
林卓綿用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聲音「嗯」了聲,正想撐著床爬起來,卻聽到陳野望說:「摸摸枕頭底下。」
她愣了下:「什麼?」
陳野望走過來,輕車熟路地捉住她的手腕往枕頭底下探:「不是喜歡從這摸壓歲錢嗎。」
林卓綿的指尖碰到了一枚堅硬纖細的物體。
意識到那可能是什麼時,她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
「拿出來看看。」陳野望鬆開手,看著她的眼睛說。
林卓綿屏住呼吸,把手從枕頭下面抽出來,舉到了眼前。
是一枚鑲鑽的細圈婚戒,正在窗外的陽光照射下散發著細碎的閃光。
陳野望問她:「喜不喜歡。」
林卓綿停了半晌說:「師兄,我沒想過自己被求婚的場景是在一個大年初一的早上,床都沒起,沒洗臉也沒打扮。」
雖然昨天她還想著陳野望沒跟自己求婚的事情。
陳野望想了一下說:「這不是正式求婚,只是昨天你爸媽問我想什麼時候結婚,我說從你回p城就一直想,但沒跟你提過,給你這個就是想告訴你,我早就準備好了。」
林卓綿沒說話,把戒指套到了手指上,發現竟然意外地合適,不松也不緊,是剛剛好的尺寸。
「你怎麼知道我戒圍的?」她驚訝地問。
「那天在珠寶店看見你,我問了店員。」陳野望說。
林卓綿坐起來,對著清晨的光線看手上的戒指。
陳野望把手指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