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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61本身就不可能是一個素數，而是一個因子無窮多的合數。韓方沮喪地想起來，如果不是一個素數的話，怎麼可能作為那個大數的真因子?直接不斷除以二就可以算出來背後的數了。

也許整個方向都錯了……

不，也許方向是對的，只是最後還要進行一個轉換，一個艾薇來不及說或者忘記了的轉換……

韓方忽然福至心靈：&ldo;梅森素數!這是一個梅森素數!&rdo;

韓方小時候從一本趣味數學書上讀到過，梅森素數，亦即2n-1形式的素數。譬如22-1=3，23-1=7，25-1=31，等等。當然並非所有2n-1都會得出素數，如24-1=15就是合數，n越大則梅森素數的分佈就越稀疏。但令人著迷的是，梅森素數似乎是無限多的。而利用梅森素數的形式也是目前求出大素數的唯一方法。

真正的那個數，那個據說關乎世界奧秘的數，是257885161-1。那一天，艾薇或者是數學知識不夠，或者是記憶模糊，或者是口齒不清，說成了257885161，導致了韓方一直以來的誤解。但如果韓方沒有猜錯，這將是一個迄今尚未被發現的梅森素數。

只要再進行最後一個步驟就可以了。

深吸一口氣，輸入了最後一個步驟，&ldo;-1&rdo;。

一瞬間，最後一個數字從2跳成了1。

那個大於宇宙的素數出現了。

螢屏上數字微微閃爍，一旁的黑色機箱群靜靜矗立，一時間似乎在等待什麼大事件的發生。

但時間一秒秒地過去，周圍靜謐如常，仍然什麼也沒有發生。

彷彿一場無疾而終的鬧劇。

&ldo;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do;烏洛問。

&ldo;我猜錯了。&rdo;韓方長出一口氣，&ldo;錯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可笑的誤會。&rdo;

&ldo;我想這後面一定有一個故事。&rdo;烏洛說。

&ldo;你想聽聽這個故事麼?&rdo;韓方沒有看他，盯著滿屏的數字喃喃說，&ldo;這是個很長的故事‐‐&rdo;

&ldo;我很想知道，但是……&rdo;烏洛看了看錶，&ldo;沒時間了，還有一分多鐘就會跳轉。&rdo;

韓方慘然狂笑起來，&ldo;是嗎?這一天就這麼結束了?艾薇再也不會回來了?哈哈哈……&rdo;

他崩潰地抄起桌上的一塊硬碟，歇斯底里地砸向眼前數字閃爍的液晶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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