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忽然問道:“如果……低溫不能保持,那會怎樣?”
張堅道:“當然會有變化。”
溫寶裕又有點焦切地問:“會有甚麼變化?”
張堅攤開了雙手:“誰知道,任何變化都可能發生,因為我們面對的事,我們對之一點了解也沒有。”
溫寶裕的口唇動了幾下,看起來像是想說甚麼。我感到他的神態有點奇怪,問:“你想說甚麼?”
溫寶裕忙道:“沒有,沒有甚麼。”
我感到這小滑頭一定又有甚麼花樣,可是卻又沒有甚麼實據,只好瞪了他兩眼,張堅道:“研究一有結果,就可以向全人類公佈。”
他說到這裡,向溫寶裕望了一下:“是你和田中首先發現的,將來,這個巨大的發現,就以你和田中的名字命名。”
溫寶裕的臉陡然脹紅:“我……其實你早在海底冰層中已經發現了。”
張堅“哦”地一聲,轉問我:“我想我們不必再到海底去了,在海底冰層中不過是些破碎的肢體,而那個冰崖上,卻凍結著那麼多完整的,不知是自何而來的怪生物。”
我也同意不必再到海底冰層去觀察了,事情忽然之間有了那樣的變化,是開始時無論如何所料不到的。
張堅興奮得有點坐立不安:“那些生物的來源,只有兩個可能:屬於地球,或屬於地球之外。”
我道:“當然,不會有第三個可能。”
張堅道:“要斷定一種生物,是不是屬於地球的,其實也是很容易……”
我打斷了他的話頭:“不見得,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種外星生物可供我們解剖研究它們的生理結構。”
張堅瞪著眼:“可是結構如果和地球生物一樣,就可以有結論。”
我還是更正他:“可以有初步的結論。”
張堅並沒有反駁,因為這時爭辯沒有意義,重要的是研究之後的結果。
第二天,飛機來了,由我駕駛,飛離了基地,溫寶裕依依不捨,在飛機上他還在不斷地問:這次奇異的經歷,是不是可以由我記述出來?
張堅的心情非常緊張,自然沒有回答他。我則瞅了他半天,看得他有點心中發虛,攤了攤手:“算了,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我知道,年輕人想要做一些事,總有人阻住去路。”
我又好氣又好笑:“小朋友,你還只是一個少年,不是年輕人。”
溫寶裕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那更不簡單,想想,我只是少年,已經有了這樣的經歷。”
他這句話,倒不容易否認,我也就悶哼了一聲,沒有再說甚麼。溫寶裕一下唱歌,一下講話,興奮之極,直到被張堅大喝一聲:“閉嘴。”他才算是住了口,可是過了不多久,他又向張堅做了一個鬼臉:“張博士,你應該說:閉上你的鳥嘴。”
張堅也給他的調皮逗得笑了起來,伸手在他的頭上輕拍了一下:“小寶,你放心,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有份。”
溫寶裕大叫著,看樣子若不是飛機中的空間太小,他真的會大翻觔斗。
在紐西蘭,我曾和白素聯絡,所以,當我們抵達之後,一出機場,就到白素和溫寶裕的父母。溫寶裕一見到他的父母,還想一個轉身,不讓他們看見,我伸手在他的肩頭上一撥,令得他的身子轉了一個圈,仍然面對著他的父母,這時候,他再想逃避,已經來不及了,他母親發出了一下整個機場大堂中所有人,甚至包括一切都為之震動的叫聲,已經疾撲了過來,雙臂張開,一下子就把他緊緊摟在懷中。
溫寶裕這個頑童,對於他母親那種熱烈異常的歡迎方式,顯然不是如何欣賞,在他母親懷中,轉過頭來,向我投來求助的眼色。
我笑著,向他作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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