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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韓曄也次次認真地答應著。

雖然小狐狸表現得一切如常，但他就是感受到他委屈了。

韓曄心疼地吻吻戚時序的鬢角。近乎將對方揉進自己的懷裡。

或許，時至今日，他依然搞不懂自己對戚時序是什麼感情，他把對方當做崔旭的替身是真，可救他的人是戚時序也是真。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愛過崔旭，可是他已經十一年如一日地習慣了自己愛他，誰能說裡面當真一絲真心也無。

可是戚時序呢？戚時序在乎過他嗎？

亦或者是說，戚時序喜歡過他嗎？還是戚時序一直一直只是把自己當做交易的物件，他的深情有幾分是對他？是否只有他入戲太深，真的認錯了，搞混了，把對崔旭愛而不得轉嫁了。

一切都無從得知，一切也似乎無處可尋。

戚時序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失控，但是韓曄喊他小七，會為了他生氣，會緊緊地擁抱他。

那麼他可不可以貪心地認為對方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

可是這一次摔下去，萬一是萬劫不復呢？

他的秘密那麼多，他的身上又何嘗有過純粹和乾淨。

戚苑馬上就要回國了，崔停也不會放過他，而這些年他眼睜睜地看著韓曄愛著，懷念著，竟然還在毫無緣由地妄想著。

可悲之人，可笑至極。

「韓總」

第14章

「戚時序！你什麼意思？」

面前人的臉色慘白得近乎透明，戚時序傻傻地看著一把掙開自己的韓曄，苦笑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他只是在想，做什麼可以把那快要脫口而出的愛意遮掩一點，畢竟他不能仗著『救命之恩』就自信別人要以身相許吧。

戚時序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卑劣，應該說，卑劣至極。

他硬生生拆散了兩個兩情相悅的人，如果他不僵持那麼一會，隨著崔停說一不二地就答應去做手術，說不定崔旭就得救了，偏偏就差那麼一會。

戚時序恍然之間感覺被悲傷的沼澤拖住，近乎難以抽身，可當時他只是有點怨：他的命就真的不是命嗎？

他把他的心換給崔旭，不依然是為了韓曄而跳動嗎？為什麼要提那些要求，要讓大家猶豫那麼一會，為什麼要讓所有人失去崔旭？

都是他的錯才對。

韓曄不會愛他，他不信韓曄會愛他。

他太髒了。

配不上這般風光霽月之人。

如果韓曄知道了是他讓他失去了崔旭，估計就再也容不下他了吧。

他還把崔旭的心思藏好，做了一個小偷，偷走了崔旭十餘年的暗戀，在人家死後，連真相都封土。

倘若他不這麼做就好了，韓曄知道崔旭對他的愛，就不會以為自己是單相思，遺憾那般久，那樣就不會有他什麼事了吧。

戚時序掐緊掌心，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雲淡風輕，如往常一般笑著：「韓總，我」

韓曄眸色暗沉，鉗住戚時序的肩膀，不容他逃離，發狠地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喊我？」

「我們是交易關係啊，我本來」戚時序笑得勉強，卻不避韓曄灼灼的目光，認真地說。

韓曄像是疲憊至極，鬆開了手，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彷彿終於察覺到自己的可笑一般，自嘲地開口：「是，是。我們只是交易關係」

韓曄的神色太過落魄，戚時序心疼地想去扶著他，怕他摔倒，被韓曄逕自打落了手：「別碰我！你沒資格。」

語氣裡淬冰，直接將戚時序凍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韓曄狹長的眸子極深極深地撇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戚時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