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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臉上擠出個無比燦爛的微笑道:“這位公公請了,未曾請教公公大名?”那太監鼻孔朝天哼了聲:“奴家司禮監高起潛。”梁濤神色一凜,原來是他!
高起潛,明末著名閹宦,崇禎末年名將盧象升抗擊清軍之時,其不發一兵一卒救援,致使盧飲恨沙場!
“公公遠來勞累,請入內歇息。”高起潛也不客氣,徑直走進內堂。梁濤落後半步向高亮使了個眼色,高亮會意,隨即抽身而去。
堂內,梁濤與高起潛分賓主而坐,早有下人將茶水端了上來。梁濤小心地陪著高起潛,時不時輕輕拍上幾句臭噴噴的馬屁,高起潛也終於對梁濤的印象有所改觀,鼻孔終於不再朝著天了,該朝著大門口了。
半盞茶的時間,高亮紛紛下人搬了幾個沉重的箱子進來。梁濤見此,急忙揮退了周圍伺候的丫環奴役。
高起潛眯著眼睛也不說話,只聽梁濤道:“高公公,您伺候當今聖上實在是辛苦,聖上日日辛勞卻依舊龍體康健,這實在是公公的功勞啊!我等眼見如此,有心使力為公公分擔一二卻無能為力,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特此送上些許禮物,萬請公公笑納。”說罷,梁濤親自一一把箱子開啟,瞬間,一片金色兩片翡翠色三片銀白色,真是色色動人啊!
高起潛依舊眯著眼睛,唯有偶爾閃過的精光之色,以及眉頭略微的跳動,在向有心的人宣示著他的心情!他一輩子,就好這一口啊!或者說太監這一生,就好這一口!
於此同時梁濤的心在滴血,這些都是他各處“打劫”收藏下來的,一下子送出去這麼些,他也不容易啊!他的面上依舊保持著風度的微笑,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彷彿拿出手的都是些隨地可撿的石頭或是廢棄的瓦片。
堂中沉默了半響,高起潛終於開口道:“梁大人客氣了,聖上乃天子,自有天地守護,我等只是略盡薄力而已,當不得梁大人如此說。”
梁濤“呵呵”笑了兩聲:“公公客氣了。”隨即他上前一步小聲在高起潛耳邊說道:“公公放心,此地皆是我之心腹。”
高起潛豎起的耳朵放鬆下來,他點了點頭,話說到這份上,他自是心知肚明--今日的“小小”禮物已是他囊中之物矣!他開口道:“既如此,咱家就受之有愧啦。”他也不怕日後梁濤反咬一口“索賄”來要挾他,一方大員能有如此多的銀兩本身必也是來路不正。
梁濤心中冷笑了兩聲:受之有愧?那你還‘受’得那麼快!死太監!
高起潛收了好處,隨即把鼻孔擺正--朝著地,道:“梁大人趕些準備,過兩日周王的郡主便要到此,雖說周王一脈與大明聖上一脈已是相去甚遠,但也不可失了禮數!”
梁濤連忙說道:“公公教訓得是,梁某這便紛紛下去。”
兩日後,郡主的大紅花轎吹吹打打進了大同府,大同治下的百姓早已聞得了風聲,他們為之歡呼雀躍,爭相出城相迎。由此可見人心所向。
梁濤身著大紅錦袍,腳踩玲瓏玉靴,身下乃是從草原搶劫而來,哦不,繳獲而來的一匹高大威猛的大紅棗馬,馬上掛著“叮噹”作響的迎親鈴鐺,如此模樣走在官道上,當真是迷煞少女、迷死少婦,當真是姥姥親、婆婆愛啊!
三百親衛人人身著紅裝,但人人不離刀劍,雖是大喜之日,卻人人面如冰霜,不苟言笑,不過他們不是主角,倒也沒人覺得他們礙眼或是大煞風景!
梁濤騎在馬上,他臉上的微笑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他不斷地朝路邊的呼喊的百姓抱拳以及微笑,饒是他如此力大之人仍微覺兩臂之酸、面部肌肉之僵。但--他還必須堅持下去直至當夜進入洞房之前,某些著名同志說:堅持便是勝利啊,我們要支援他,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梁濤端著酒杯四處敬酒,非是他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