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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忽然注意到,季圓音今天竟然把襯衫塞進裙腰裡了。
還穿了長筒襪和棕色的小皮鞋,長發柔順地披在腦後,背影望過去非常乖巧,非常日系。
和以往的她大相逕庭。
事實上,暨安一中除了教學成績,就是以精緻的校服聞名於市內。
比方說夏季校服,有兩種制式,一種是紀棗原身上的傳統運動套裝,另一種就是季圓音身上的白襯衫和百褶裙褲。
但在之前的夏天,兩個人的著裝剛好反一下。
紀棗原習慣穿媽媽熨好的裙褲制服,季圓音則常年套著沉悶的運動服,低著頭默默數腳步,兩個人並肩走在上學的路上,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
要不是今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紀棗原也不會到現在才發現小表妹的著裝變化。
不過青春期的少女嘛,突然覺醒了愛美意識很正常,紀棗原不過驚訝片刻,就立馬把這件事丟到九霄雲外,又開始痛苦地思考起那條詭異的簡訊來。
——非常值得理解。
身為一個崇尚科學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當有一天,你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裡竟然出現了玄幻元素時,就算你的小表妹拿絲襪套頭去上學,你都會覺得很正常。
當然,這時候的紀棗原還比較膚淺。
膚淺到只看見了季圓音外表的變化,卻沒注意對方的措辭。
暨安一中的班級指示牌常年不換,升學時只會讓每個年級往下搬一個樓層。
所以大家都非常清楚,每層樓會有哪些班級。
季圓音已經在一中讀了一年書,期間經歷無數次排考場、上選修課、班級輪流檢查眼保健操和教室衛生。
但剛剛提醒紀棗原時,她說的卻是:你看指示牌。
是挑不出什麼錯處的用詞。
也是越想越覺得怪異的用詞。
謎一樣的用詞。
…
紀棗原背著書包百無聊賴地站在二樓最右側的教室門前。
一中很少有高三還轉科的。
不,應該說,全國高中裡,都很少有在高三還選擇轉科的學生。
紀棗原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境地,純粹是當初樂觀自信過了頭。
高二準備分文理時,她正經歷完一次化學周測。
嗯,考了全班倒數。
而周圍所有人都告訴她,文科比較容易,只要死記硬背就好,最適合她這種勤學苦讀的乖學生。
就連爸爸看她半夜做化學題時一直惆悵地薅頭髮,都安慰她說:哎呀,女孩子學文也很好啊,不用把自己搞的那麼辛苦。
結果選了文科之後,紀棗原的頭更禿了。
倒也不能說學的很差吧,但基本是不可能考進她的理想大學。
還不如念理科有希望。
紀家父母都是開明式教育的奉行者,在聽到紀棗原想要轉科的想法後,簡單開了個家庭會議,就點頭表示同意。
紀媽媽是在教育系統裡工作的,以前還是一中的老教師,所以沒費多少工夫,就把女兒從文科重點班轉到了理科重點班,連轉班考試都沒考。
暑假放假的一個來月,紀棗原一直在補課。
也幸好高二因為還要參加學考,所以文科生也有排物化生的課,讓她不至於補的太狼狽。
紀棗原要轉的班級是高三六班。
年級上最好的理科重點,班主任和紀媽媽很熟,紀棗原高一時玩的很好的閨蜜也在這個班。
哦對了,還有常年佔據年級第一的大學神謝夏諺。
開學之前,紀媽媽悄咪咪跟女兒透露:「紀棗原,徐老師跟我說,他們班的年級第一,就是那個謝夏諺你知道伐?他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