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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竟隱隱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這次再看著顧溫瑜的眼神，一閃而過的佔有慾，到底沒瞞過顧溫瑜的眼睛。

這是顧溫瑜最厭惡的一種眼神，下意識就移開腳步道：「溫小妹，你快點，不是要藉手電筒光回去嗎？」

溫涵將兩個紅線雞蛋塞進堂姐懷裡，就下意識『誒』了一聲，去追顧溫瑜。

但是走的時候，被溫來娣拉住了手臂：「小妹，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告訴你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你答應幫我約一次顧知青，我就告訴你，事關你五哥的。」

溫涵覺得現在的堂姐非常奇怪，眼神一閃而過的輕視，鄙視，以及幸災樂禍，讓她十分不舒服。下意識就拒絕了：「顧知青跟我關係不算好，我怎麼約得出來。」

溫涵出去的時候，還聽到背後隱隱傳來一聲陰狠的聲音：「溫小妹，你會後悔的。」

溫涵腳步頓了頓，到底沒停下來多問。

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堂姐溫來娣的眼神裡，再沒了懦弱和小心翼翼，卻多了一分狠辣，陰狠狠的，就跟毒蛇的蛇信子一般，隨時纏住人將人脖子攪斷。

太陰冷了。

溫涵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去的時候，十分的安靜。

就連顧溫瑜這個不打算說話的人，都感受到了。

「怎麼了？」顧溫瑜難得的溫聲問。

溫涵回頭看了好幾眼，好看的俊臉，眉眼間的溫潤和略帶勾人的鳳眸，連續洗了溫涵的眼睛，身上的陰冷之氣才消去。

溫涵長長吐了口氣：「還是多看好看的人，心情好。」

頓了頓她又道：「顧知青，你知道你這張臉多勾人麼？」

顧溫瑜一股氣又從腳底板躥出，在胸腔裡橫衝直撞的，淡漠道：「男同志，斷沒有用勾不勾人這種詞，」

二人一下又尷尬了。

溫涵沒有活躍氣氛的心思。反而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快到溫家的時候，都沒有再說話。

顧溫瑜將手裡的鋁盒遞給她，就道：「你上去吧，我給你支著手電筒。」

溫涵回頭，忽然道：「顧同志，先前我堂姐說，她要我約你出去跟她見一次面，就告訴我有關五哥的一個訊息。」

顧溫瑜一股戾氣竄出：「你答應她了？」

溫涵多機敏的人呢，對情緒最敏感，趕緊將堂姐那陰冷的眼神丟出去，十分上道的拍眼前人的馬屁：「哪能呢？」

溫小妹想討好人的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被拍高興。

她臉上又再次勾起了歡喜的笑容，聲音嬌俏親暱，她說：「就顧知青這樣的同志，就是我堂姐的名字都不適合跟顧知青待一起，我又如何會將顧知青約出去呢？」

「何況，我跟顧知青，確實不熟呀。」

那一聲『不熟』呀，尾音長長的托起，彷彿能攥緊人心臟一般，一股溫暖順著心臟往上爬，又讓人溫暖又讓人氣悶。

到底，顧溫瑜因為這一句話，戾氣來的快，消散的也快。眼神忽明忽暗的盯著溫小妹，如歡脫的雌兔一般，蹦蹦跳跳的消失在眼前。

顧溫瑜回去的時候，知青點剛好做好飯。

幾個女知青看到顧溫瑜都臉紅，姜春桃一屁股靠近顧溫瑜，嘴裡剛叫一聲：「顧大哥，你回來了？準備吃晚飯吧，」

話還沒說完，顧溫瑜唔了一聲，人就起身，直接起身坐到了傅雪峰和侯琛兩人中間，愣是沒讓姜春桃靠近他半分。

姜春桃當場臉上有點掛不住，欲哭不哭的看著顧溫瑜問：「顧同志，我如此讓你討厭嗎？」

顧溫瑜連眼神都沒遞給她一眼，聲音淡漠道：「我不喜與女同志靠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