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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令皇帝猝不及防。

兩人各自洗漱了一番，換了寢衣。慕長安怔怔地躺在寬大的龍塌上，前些日子自己睡的還是客棧又舊又小的房間裡頭，今日卻又回到了這。

一路風塵僕僕，兩人都累了，依舊是她睡床裡頭，他誰床外頭，她離他遠遠的。天一亮等著他們的，還有許多事情。

&ldo;朕不會就此作罷，正好借著此事，一道料理了宋家。&rdo;

&ldo;好。&rdo;她拉好了被子，乖乖地看著頭頂的幔帳。

&ldo;當日在場的所有人，朕都會再盤查一遍，定罪的定罪，連坐的連坐，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ldo;嗯。&rdo;

&ldo;公公正正，不放過一個有罪之人，不冤枉一個無辜之人。&rdo;

&ldo;嗯。&rdo;

&ldo;慕長安。&rdo;

&ldo;嗯？&rdo;她看向皇帝。

&ldo;你怪朕嗎？沒有保護好你？&rdo;這麼說著，元灼覺得有些平復的心情又難受起來。

慕長安搖搖頭，&ldo;從未。&rdo;

&ldo;那你&rdo;皇帝側過身，靠近她一些，&ldo;你有思念過朕嗎？&rdo;這三年來，白日裡還好，午夜夢回，發現床邊空空蕩蕩的，這才是思念最深之時。

慕長安伸出手，輕輕貼在皇帝臉上，手心溫熱，他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緣分，竟然讓兩人蘇州再次重逢。眼底暈染著淚光，張嘴道，&ldo;每一晚。&rdo;每一晚她都想他。

不再試探，皇帝傾身過去，將人圈進懷裡頭才稍微換來點心安。他有一堆的話要問，在雨和塔裡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不來找他，就算寫一封信讓他知道她還活著也好，可是這個時辰太晚了。

&ldo;睡罷。&rdo;其他所有的事情，天亮了再說。

慕長安被他摟在懷裡，額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見了他穩健的心跳聲，&ldo;皇上，這樣我法睡。&rdo;抱得太緊了。

元灼將人鬆開，換做去摟她的腰，總之強勢地圈在身邊，依偎在一道，不准她離開。

睡？慕長安又睡不著了，她也有話要問他，思前想後地，終於在他耳邊輕聲問，&ldo;太子是誰給你生的？&rdo;

皇帝驀地睜眼。

作者有話要說： 慕長安：你說說看，嗯？ 不是要我給你生女兒的嘛？

第84章

慕長安的神情倒是淡然，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皇帝掀開了被子坐起，今日事多，本想著等天亮兩人再好好&ldo;敘敘舊&rdo;，把事情都理理清楚了。可既然她已經把話都說開了，那自己也不再憋著。

慕長安拉過被子，靠在床角裡頭，怔怔看著皇帝。

&ldo;宮裡頭添了好些新人，你不給我生，自然有的是妃嬪生。&rdo;皇帝一身明黃寢衣，微躬著身盤腿坐在床榻之上，側頭盯著她，姿勢愜意。

&ldo;哦&rdo;慕長安掀開了被子，起身下床去，跨過皇帝的時候，還有意踩了他一下。

元灼一伸手將人拉住了，&ldo;做什麼去？&rdo;

&ldo;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我帶女兒回蘇州。&rdo;

方才的淡然都是裝出來的，他果真有了別的女人，那她還留下來做什麼？也是，都三年了，他是君王，怎麼可能還留在原地。可就不能好好同她說嗎，他這句話多難聽！

&ldo;你女兒？那個小丫頭到底是誰的？！&rdo;皇帝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