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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洱:「……」
百川劍見他毫無反應,奇道:「你不覺得人族這種混亂關係、禁斷之戀最有意思嗎,我們以前可是會花錢請說書先生,整夜在劍閣和我們講的。」
李普洱微笑。
百川劍被他笑的有些不自在,探頭問:「你怎麼了?」
李普洱掌心向上,走了一套八段錦的雙手託天理三焦。
百川:「喂,我有點害怕,你咋了?」
李普洱默唸: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啊啊啊!!!」
他整個人都要蹦起來了,袖子狂甩,大喊道:「不可能!什麼亂七八糟的!劍尊怎麼可能陷在這麼狗血的橋段裡,你這種亂拉西皮的,不要靠近我們劍尊!」
百川劍:……
他恍然大悟,苦著臉道:「你吃劍尊個人啊,哈哈哈,我路過的,打擾了。」
百川劍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一聲嘀咕卻飄落在了風中。
「唉,果然還是劍尊個人多,這年頭,吃配對的越來越不好過了。」
而李普洱還在原地跳腳:「不可能,不可能!」
百川劍遙遙喊話他:「怎麼不可能,我又不能框你!」
夜風更添涼意。
李普洱叉著腰氣喘吁吁,緩了半天。
可當伐骨寒氣襲上他的身軀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剛才,楚長老好像答應了谷盟主一件事。
一句任誰聽來,都覺得不會成真,只會當成是那劍靈口無遮攔的玩笑話。
但天道法則在上——
劍靈,不能騙人,不可違諾。
旁人可以把他的話當成他的緩兵之計,當成他的謀劃心機。
唯有劍靈本身,不能不當真。
「楚長老。」
李普洱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楚蘭因回到靈堂,神情輕鬆,好像剛才這一趟只是在飯後去溜了溜食。
他一撩衣擺,就準備接著守夜。
結果身形一頓,沒跪成。
低下頭,只見幾根藤條擰成股,攔在了他跟前。
滄山木傀在他身後站定,不發一言。
楚蘭因無所謂地笑了笑,走到邊上的一個蒲團面前,直挺挺矮下去一截。
滄山的氣息一沉。
「好啦。」楚蘭因交代說:「我和魔君的那把劍也有點交情,仙道盟磨磨唧唧的,等他們辦成事兒花都要謝了。果然,魔族不一樣,有時候我還是很欣賞魔族的作風的,雷厲風……」
蘭因劍靈的話戛然而止。
借著燭火明明滅滅的光影,他看清了滄山糾葛的靈線。
楚蘭因迷惑道:「你好像,有一點難過……」
「楚蘭因。」滄山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卻同時單膝著地,矮下身與楚蘭因平視。
他嚴肅道:「謝蒼山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不能再踏足魔界了?」
楚蘭因:「哈哈。」
滄山深深地看進他眼底。
木傀的靈線在慢慢緊繃,靈氛的翻卷變急了。
楚蘭因垂下眼,小聲道:「……有。」
滄山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本已有了佈置,不日也打算抽魂親自去一趟魔界,誰知劍靈更加速度。滄山雖是知道劍靈會有去往魔界的念頭,但他認為多少會有所顧及。
「其實,我去魔界也沒有多大關係。」楚蘭因道:「我的第三任劍主就是一隻大魔,我隨他在魔界一百年,也沒有變成一把魔劍。」
「我不會入魔的。」
邊說,他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