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可是,他內心的聲音仍然不斷叫喊著有錯誤。
難道死因有疑點嗎?
頭盔頂部有放射狀裂痕,遇難者頭部的創傷看上去與其相符。在死者的周圍沒有發現能給予這種撞擊的物體,因而推定為在登山途中受傷。這已經得到了驗屍醫生的證明。
就錯在這點上了嗎?
如果設想他不是在登山途中受傷,又會怎樣呢?那麼,他就是在躺倒的地方受傷的。人們一般都認為,受重傷的地方和昏倒的地點是一致的。當時之所以沒有這樣認為,是因為周圍沒有發現致傷物體。
但是,假設有人拿走了那個物體呢?也就是說,就是那個人使用過被拿走的物體。
不,不對。現場的環境不允許這樣設想。遇難者倒在頂峰下面三十米左右的雪地邊上。那塊雪地當然是山頂高地的―部分。通往那裡的路線只有三條:一是救援隊所走的透過南峰的普通山路;二是估計為遇難者走過的東南方向的峭壁;三是垂懸於東北面的赤壁。後兩條路線只有登山經驗至少在二百小時以上的登山老手才有可能攀登。尤其是第三條路線,一個人是無法攀越的。
由於第一條路線根本沒發現有任何足跡,假如有人來到這裡,只能走後兩條路線。若那人或那幾個人是登山老手,這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當時的情況又根本否定了這種可能性。遇難者在晚九時發出s訊號,說明那時他還活著。現在的季節雖然白晝很長,但到晚九時天也完全黑了。
夜間從第二、第三條路線是絕對無法下山的。赤壁自不必說,就是東南面峭壁的平均傾斜度也有六十‐七十度。
儘管那裡被當作避開赤壁的路線,但峭壁上逆碴的岩石極為鬆脆,一旦崩塌就插翅難逃。
從這面峭壁直線下來,沿著東南山脊就可到達奧村田。這是一條最短的路線,但路上大起大伏,故人們上山下山都很少走這條路線。即使動用現代新式登山工具‐‐垂懸下降器,從山頂到山下也需一個小時左右,而且必須有相當強的光線照明。
那天夜裡,貴久子在山麓幾乎徹底盯著山頂,但從晚九時的燈光訊號後,她沒有看見山頂及其周圍有一點光亮。
再一個可能性是天亮以後,有人在救援隊到來之前下山了。但那樣的話,山腳下應該有人看見他。不論經東南峭壁沿東南山脊下山,還是穿過青草臺,從北坡岩石帶抵達隱士村,最後都必須來到奧村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出口。
然而現已證明,二十八日早晨沒有那樣的人。那天早上,救援隊接到發生遇難的通知,很早就集結到奧村田。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溜過這裡是不可能的。天明以後,可以說&ldo;連螞蟻爬出的空隙都沒有&rdo;。
雖然還不能排除有人到達山頂的微小可能,但任何人都絕對無法下山逃走。
對,如果這樣設想會怎樣呢?有人在白天砸傷了遇難者(也許是被害者),然後從東南面的峭壁下來,到山麓時剛好天黑,於是便趁著夜色逃走了。遇難者人夜後感覺傷口惡化,急忙發出s訊號,隨後就死亡了。
但是,有人把他的頭盔都砸裂了,他還會那麼老老實實地等到晚上九點嗎?當然會當場發生爭鬥,或者受到意外的打擊後,掙扎著寫下那人的名字。而且,他也應該摘下頭盔,處理一下頭部的傷口。若是白天受到打擊(假定有人在二十七日天黑前下山),到夜九時傳送s訊號時,有充分的時間可以幹這些事情。
熊耳左思右想,覺得他還是在登山途中受傷,堅持爬到安全地帶時昏倒的。在隨時都可能遇上滾石的危險地帶,當然會顧不上處理傷口,首先盡全力透過那裡。因此,他就戴著頭盔死去了。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到達山頂時,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