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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禾從背後只能看到他頎長的身材,肩平腰窄。
黑的西裝、黑的皮鞋,穿在他身上有種中世紀貴族的雅緻。
才六年。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四周只有嘩啦啦的水聲。
水聲漸止,林朝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著手。
路禾盯著看,突然長長地噓了一聲,彷彿剛結束一場不滿意的表演。
林朝並不在意,將濕掉的手帕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路禾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伸手拉住他衣角,滑得跟什麼似的,又拽了下才攥緊。
「路小姐自重。」
林朝維持著往前的姿態,沒側身,沒回頭。
「啊——」路禾發出一聲感慨,她剛才是喝了不少,但那點量不至於叫她醉。
「林朝啊。」
林朝看她呢喃著從背後繞過來,站在自己面前,很近,近到微微俯身就是接吻的姿勢。
目光安安靜靜,從她微醺的臉頰滑到脖頸。垂眸,是奶白奶白的深溝,甜起來像兒時的棉花糖。
路禾從喉嚨裡滾出嗚咽,他視線所及之處像被火燎一樣難耐,但又沒那麼簡單,緊接著是被毒蛇盯上的冰冷刺骨。
「路小姐就這麼飢/渴/難/耐嗎?」
聽見他譏諷的笑,眼睛卻盯著那處一瞬不瞬。
路禾的手指捲了下頭髮,跟她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以前他明明最喜歡這樣。
「好看嗎?」她仰著頭笑問,「如果你喜歡,可以試一試。」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再結合她之前混亂的情史,林朝的臉趨於淡漠,伸手推開她:「路小姐發/情也要分分人,還是說,誰都無所謂?」
最後半句一字比一字尖銳。
路禾被推的一個趔趄,乾脆往後貼在牆上,抬眼對著他笑。
笑容嫵媚,像街口路燈下拉活的。
「不,當然不。」路禾的眼神越來越迷離,精緻如同玩偶,吐氣如蘭:「只有你哦,林朝,只有你。」
「能讓我開口求、操、的,只有你一個。」
高階會館的男洗手間門口,妝容服飾無一不精的女人,在外有多高不可攀,現在就能說出多輕浮放蕩的話。
林朝的眼神頓時尖銳如刀。
路禾也沒想他能回答,往前傾身,微睜的眸勾魂攝魄:「林朝,你捧的誰?」
「不勞路小姐費心。」
「說一說呀,我又不知道。」
「……」
得不到林朝的答案,她賭氣般的鼓了下臉,又學金魚吐氣。
軟聲軟語撒嬌:「班長?好班長?講講都不可以嗎?」
路禾現在的言行舉止像極了她十八歲時的樣子,她就是故意學給林朝看的。
「路禾,你別給臉不要臉。」
守在門口的姚助理時不時回頭張望一下,看見林朝從容不迫的走出來,卻沒見他家難纏祖宗的影。
怪不得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經過,洗手間門口的走廊站滿了她的人。
——驕縱、霸道、還是那麼不講理。
林朝諷刺一笑。
路禾看著他離開。
姚助理順著她的視線捕捉到林朝的背影,回頭嘖嘖稱奇:「這位最近才剛回國,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路禾勾唇:「姚哥,他是林朝。」
「l-林-zhao-朝。」她說的很慢,慢慢確認一件事。
「他回來了。」
姚助理聽得一頭霧水,印象中沒有林朝這個人。
他父親是路禾父親的得力高管,他自己從小就跟路禾玩兒在一塊。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姚均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