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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吃了一驚,回頭看去,吃驚更甚。在兩名緋色官袍大員簇擁下,步履匆匆過來的是一個紫色袍服,佩金魚袋的乾瘦中老年男子。服紫的是三品以上大員,那這個瘦子,恐怕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房玄齡無疑了。
我的心裡五味雜陳,又緊張,又激動,又崇拜,又好笑,以至於忘了遇上棘手情敵的事。掐指算算,房玄齡今年應該是47歲了,因為他與杜如晦、長孫無忌、尉遲敬德、侯君集五個人是玄武門之變的策劃者,是頭功,所以就在今年剛封了邢國公。目前他的官職是中書令,與門下侍中、尚書令共議國政,都是宰相。
由於我學習的內容與司法相涉,所以在初唐的幾位宰相中,我最關注的就是房玄齡,因為初唐的法制改革就是以他為主導。在房相的領導下修訂的唐律,在大唐存活的幾百年間就幾乎沒有改動過。
那麼說,李世民的法治理想,也是藉助他的手實現的?
只是,從我聽到的那句話看,他還真的像傳說中一樣怕老婆啊!很明顯,來地方辦案,還不得不帶著老婆,真是憂鬱。他老婆盧氏在歷史上也是相當有名的,面對帝王強權大義凜然,譜寫了“吃醋”這個著名的典故。
“唔,各位都到了!快來快來,不必拘禮,都坐下!”紫衣的大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像個普通的老頭一樣擺手招呼著,轉向身邊的洛州刺史,“咱們就快點開始吧,早開始早結束,別太晚了啊!”
估計太晚了,宰相大人回去,又要被太太罵了。
No。53 白馬寺(3)
侍兒們添酒懸燈,東花廳裡就著月色開席了。
說是花廳,其實仍是室內,畢竟天已經很冷了。室內生起了炭火,燭火明亮,席間歡聲笑語,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沒有忘記今天的來意。
由於是自由選擇座位,我們四個就與蘇離澈一眾四人搭成了一桌。萬眾矚目的美人若嬋娟未帶任何助手,隻身一人,顯得特立獨行。她蓮步輕移,徘徊片刻,便傾國傾城地一笑,走到我們桌邊坐了下來。
她笑得千嬌百媚,我甚至覺得她是笑給聶秋遠看的,這讓我心裡極不舒服。不過她倒再沒有什麼僭越的舉止,只靜靜地坐下來,與大家一起飲酒交談。
酒過三巡,房大人終於開始把話引向大家都期待著的正題。
“諸位都是河南道最出色的斷案高手,對河南道的事情也都瞭解。今日請大家遠道來此,就是為了前些時候白馬寺發生的懸案。此事關係重大,聖上甚為關注,諸位此番,也是為聖上分憂。”房相說話的時候,斂了和悅的笑意,整個人顯得肅穆而凝重。
席間所有人在房大人的帶領下豪邁地仰脖喝了滿杯。我也一仰脖,把酒倒在嘴裡,憋了片刻,然後假意端起茶碗飲茶,將大口的酒全部吐進了茶水裡。
這是現代酒場上耍賴的慣用伎倆,張揚親自秘傳給我的,以防我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當場現出原形。本來這個是作擦嘴狀吐在餐巾上更佳,可古代沒有擺餐巾,只好因地制宜了。沒辦法,誰叫我一杯就倒呢?我怎麼能錯過了探聽案情的絕佳機會?
“諸位大概也知道,白馬寺是皇室參禪進修,領悟佛法的地方。可是現在,當今聖上剛登了大寶,竟出了這種事,如不能速速查明,實在是壓在聖上心中的一塊石頭。”房相緩緩地說道。
我覺得有些詫異。想想在碗子山認識的那位木公子,也就是太宗皇帝的霸氣為人,就覺得白馬寺的案子絕不至於成為壓在他心中的什麼大石,哪怕這白馬寺的案子多麼蹊蹺多麼匪夷所思。除非,這其中另有隱情。
聽案件督查組總指揮官房玄齡大人娓娓道來,我終於漸漸地搞明白了這白馬寺事件的來龍去脈。
十月十五下元節,水官解厄之日,白馬寺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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