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親...?(第2/3 頁)
的溫暖也隨之湧到了全身。在他體內肆虐的寒氣和熾熱遇見這白光就如積雪遇著熔岩,毫無抵抗力地被融化殆盡。光芒所過之處,他體內殘破的經脈如大地春回般悄然癒合,暴動的真氣也如溫順的綿羊般安分下來。它就像天下最細心的醫生,細緻地治療著他傷痕累累的身體,由內而外,一處都不肯放過。
陳半鯉身體表面的鮮血停止了流淌,僵硬的面板逐漸恢復了柔軟,傷痕也在悄然癒合,那白光由體內滲出,流水般包裹住了他的整個身體,溫暖祥和。
光芒中,他原本猙獰可怖的臉色緩緩平和。
體內的一切都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癒合,而這只是附加。最危險的功法第二步,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也隨著白光的湧入得到了解決。
太陽在一股極致神聖的力量下沉下天幕。那股力量在太陽消失的瞬間傾瀉下了億萬潔白光華,所有光華遵循著完美的弧度,畫出無數道美麗到極致的軌跡,在天際原本太陽的位置悄然匯聚!
那是太陽一般的存在,潔白神聖;技巧最高超的匠人也造不出如此完美的白玉製品,只有傳說中的造物主有此權柄!
那是一輪神聖的月亮。
夜幕降臨,即使沒有星辰,暗紫色的天幕也散發著柔和的光,那是月光的輻射。
該是何等無暇的明月,才能播灑出如此的月光?
陳半鯉能感受到體內陰陽二氣在交融,他的身體從最深處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機和力量,甚至連那不可見的靈魂也在無聲間發生著一些奇妙的改變。在白光溫暖的照耀下,他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溫暖。
他的心情漸漸平和,心靈最深處深埋的悲傷疲憊,都在無聲間被溫柔拂去了。
他感覺很溫暖,很舒服。他從未感受到過這種溫暖。
這種溫暖讓他想起了一個名詞,一個他十六年來只在書上看到過,從沒有機會說出的名詞。
他彷彿身處一個懷抱裡,能聞到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像陽光,又像香草,像一切讓他感到美好的東西。
不知為何,明明很溫暖,很舒服,他卻莫名的悲傷。
就像清醒地身處一場美夢,無論如何都不想醒來。
但天終究會亮,夢也終究會結束。
他睜開了眼。
眼睛微紅。
“你真要去?”
小樓三樓的走廊中,應堪略帶驚奇地打量著面前的青衣少年。他準備參加京都年輕一輩的聚會,先前碰見陳半鯉,鑑於前幾次他都不來,只是象徵性邀請一下,沒想到這人竟然同意了。
陳半鯉挑了挑眉,道:“你問了兩遍了。”
“我知道...只是之前叫你好幾次你都不去,怎麼突然又想去了?”
“之前有點事要忙,不方便參加罷了。”
應堪知道這肯定不是理由,也沒多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就走吧,正好施一白也要來,咱們等等他。”
片刻後,仍然一身白衣的冷傲少年翩翩而來,沒有配劍。
陳半鯉看著他換上的玉帶,這才想起來這人也是個世家子弟,畢竟施一白的冷漠外表總是讓他忽略這一點。他左邊眉毛一挑,冷笑道:“真帥啊。”
施一白懶得理他,轉頭看向應堪。應堪說:“今天他也去。”他這才有點詫異的看了陳半鯉一眼,也沒問原因,只是督促一聲:“走吧。”
應堪家裡派了馬車來接他,三人坐了進去。寬敞奢華的馬車裡,陳半鯉感受著身下柔軟的坐墊,感慨道:“有錢就是好啊。”
應堪看了他一眼,笑道:“可別說這些。你這身衣服可不便宜,別人不識貨,我可是能認出來的。冰蠶絲一年才往京都供應多少?你都能好幾身換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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