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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白拉住她的手,神色一瞬間凝滯住:「我沒有不想告訴他們,我是打算今天跟你約會完,直接帶你去我家的,我跟我媽說過了,但她好像沒來得及跟我爸說,才有了今天一堆麻煩事,我沒有留你一個人等我。」
他抬了抬腳,又怕自己濕掉的鞋弄髒了林杳家的地毯,於是又把腳尖收了回去,心也在濕透的衣服裡漸漸變涼,嗓音變得又低又輕:「……我給你打過電話。」
他故意壓低聲音,顯得可憐:「很多很多。」
林杳拉了下他的手,沈鬱白跌了進來,濕鞋踩在地毯上,她卻像不是很在意一樣:「進來說吧,外面涼,你小心感冒。」
她一邊從自己的櫃子裡給他找能換的衣服,一邊說:「你不是知道我的手機被馬國慶摔壞了嗎,我剛剛才去買新的,沒接到你的電話。」
林杳把厚厚的衣服遞給他,指了指浴室:「先去沖澡暖一下身子,別穿這身濕掉的衣服了。」
沈鬱白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見她沒有多生氣的樣子,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抱著那團衣服,突然又回頭問:「那我換完衣服以後,就去約會?」
林杳還急著問李亞那邊的情況,抽神想了一秒,直接說:「沒有了,來不及了。」
沈鬱白突然定住,他凝神重複了一遍:「……沒有了?」
「還能有吧。」他胡亂地找著藉口,「你今天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還是出去一次吧。」
林杳坐在沙發上發訊息,回著他:「下雪了,路滑,而且我的腿有點走不動了。」
這樣就沒辦法了,沈鬱白也找不到別的藉口了,他也不想讓林杳多走路,她還需要養傷。
青年低低垂眸,用牙齒咬了下嘴角,安靜地進了浴室。
洗手間裡瀰漫著熱騰騰的蒸汽,沈鬱白聽到林杳正在外面打電話。
她總是很忙,好不容易有時間去約一次會,還因為他的事搞砸了,現在好了,林杳難得打扮了一下,他都沒機會了。
林杳打完電話,李亞說聶湛交代了一些,聶文浩的事情一直是他在幫襯,平時就是聶文浩給他錢,讓他去打點一下內部人員,清點了一下名單以後,發現還有不少高層,牽涉面很廣,是一場難打的仗。
聶文浩以賭場的流水為生計,前陣子馬國慶落網後抖出來幾個,被警方端了,現在聶文浩急得跳腳,在外面快藏不住了才來找聶湛給他想辦法的。
聶湛之前確實是故意接近金友媛,因為他知道金友媛也是被聶文浩猥褻過的人,他想幫自己的父親贖罪,所以一直都對金友媛有求必應,把她當成和聶清一樣的妹妹。
林杳聽到李亞問他:「那你為什麼最後決定把馬國慶丟出來?」
「因為在那之前,金友媛送了我三個陶瓷娃娃,是她、聶清,和我三個人手拉手。」
「所以我想還她一個禮物,我想了很久,那就還她一個真相吧。」
李亞唏噓了一下:「你說自己把她當親妹妹疼的,你就不怕她討厭你?」
「她就應該討厭我,因為當初是我告訴了他哥哥聶文浩的行蹤,以至於後來金星鑫去找聶文浩報仇被反殺,都是我的錯,我很愧疚,所以後來才去找到她,想還她一個哥哥。」
李亞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要跟金星鑫說這些?你不是想包庇聶文浩好讓聶清和金友媛平安嗎?」
聶湛半晌沒回答,停了有半分鐘才說:
「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沉默、一種真正的安全,那就是讓聶文浩死掉,可我還要照顧家裡,照顧我的妹妹,我不敢動這個手,所以讓他去了,我跟他是相同的處境,我知道作為一個哥哥,會有多恨聶文浩,金星鑫會像我一樣,恨不得他去死。」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