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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突然停住腳步,面對著校醫院,閉了閉眼,自從上次強硬的把莫揚帶下山,逼著他來到醫院,莫揚就再也沒有理過他了。
看到他的手受傷,他的舉動就不受控了,滔天的怒意席捲著他的心臟,而這樣的怒意在莫揚難得表現出來的乖巧後瞬間消失,他當時是竊喜的,緊張的。
可是第二日,深山的事情解決完後,莫揚就恢復了原樣,人前還是那個斯文儒雅的莫醫生,人後面對他是冷淡孤傲譏諷不屑,一切一如所有事情沒有發生之前。
他已經無法忍受了,他能賭一次,就能賭第二次,不管後果如何,他都不願再看到那個人的冷眼。
醫院一如既往的安靜,南喬可以聽得到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夜晚的醫院本該是恐怖讓人遐想的,而此刻的南喬渾然不在意了。
邁著忐忑的步伐到了急診部的門前時,裡邊斷斷續續的聲音讓他的血液開始倒流,直直的衝到了頭頂。
猛地推開門,眼前的場景讓他的胸腔快要爆炸。
急診部裡有三個人。
被迫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痴戀了三年的莫揚,此刻他雙手雙腳被縛,無力的掙扎,面色潮紅,鳳眼裡是醉人的迷離,一副被下藥的模樣。
而在莫揚的側邊是兩個該死的混蛋,南喬認識,和自己一個院的,在自己辭去實習生的位置後被校醫院招進來的,據說是品學兼優。
躺在病床上的莫揚注意到了南喬,細碎的聲音從唇邊溢位。
&ldo;南喬。&rdo;
軟弱無力。
而那兩個男生卻是囂張的站了起來,只是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抄起椅子的南喬打中。
這是南喬第二次陷入癲狂的狀態,比起第一次的惱怒,這一次還多了些心疼和自責,因此下手就不知道輕重了。
原本仗著人多的兩人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南喬發起狠來是這麼的厲害,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開始求饒,開始請求原諒。
南喬沒有住手,腦海里一直都有一個聲音叫囂著。
這些人都該死,竟然妄圖玷汙他小心翼翼愛戀的人。
最後阻止南喬的是勉強直起身來的莫揚。
&ldo;南喬,住手。&rdo;
聲音依舊細碎不堪,南喬停下手,看到莫揚眼眸中開始有了霧氣,神情也再一次迷離起來,神志漸漸有些渙散。
南喬放下椅子,趕緊抱起莫揚,往門外沖,不再顧及躺在地上的兩人。
他知道莫揚住在哪一棟哪一層哪一個房間,他知道莫揚放鑰匙的習慣,他知道莫揚吃飯的習慣,他已經沒有辦法從這種痴迷中抽脫出身來,唯一的辦法,讓對方和自己一樣。
這樣的執念,已經刻入骨髓,每一日都在吞噬著他的意志,一直不滅。
黑夜已經降臨在這片不安靜的校園,濃鬱的黑色裡,似乎有什麼蠢蠢欲動,讓人不安、恐慌。
兩個男生掛著惡劣猙獰的笑容帶著保安來到急診部時,錯愕的看到骨科的醫生安然的坐在裡邊,而那位醫生看到來人,笑了笑。
&ldo;你們哪裡不舒服?&rdo;
保安橫了那兩個男生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兩個男生面面相覷,但還是不甘心的問,聲音裡卻是裝出來的關懷。
&ldo;怎麼是醫生您在啊,莫醫生呢?&rdo;
骨科醫生挑起眉頭,似笑非笑的說。
&ldo;我們醫生似乎沒有義務告訴你們兩個實習生我們的動向吧?&rdo;
實習生三個字咬得很重,瞬間讓兩個男生變了臉色,對於醫學院的學生而言,能進入校醫院實習也就意味著擁有了一定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