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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
這位翻雲覆雨的大人物一瞬間有些可憐,蘇懺的惻隱之心動了動,沒能被恨鐵不成鋼的理智按耐下來。
&ldo;前輩要是實在清閒,我那裡有茶有酒,等大典結束後興許……&rdo;
謝長臨陰沉的眼睛剎那間亮了起來,&ldo;清閒清閒,妖魔界有太傅在,我不必操心。&rdo;說完還看了洛明一眼,後者忙應承似的點了點頭。
蘇懺深刻反省,&ldo;我是不是掉陷阱裡了?&rdo;
他們這邊優哉遊哉插摸打諢的往清源觀慢慢地走,觀中卻已經鬧的沸反盈天。
宮裡來接的馬車堂而皇之的停在後山正門,四馬並駕,蹄子不安分的刨著地,裡裡外外富貴敞亮,但卻橫豎找不到蘇懺本人。
雖說每年中元,觀主總會消失一陣,去鬼市喝壺酒,買些實用但寒酸的法器,但卯時之後必然回返。
蘇懺脾氣好,又沒什麼架子,作為一國之中與皇帝最親的人卻過著挺尋常的日子,挑食而且世俗,對金錢的概念比帳房先生還清楚,除了很難裝模作樣忽悠善男信女之外,沒有別的壞處了,因而十分得人心。整個清源觀中怕偶爾埋怨蘇懺的都是少數。
現下十年不遇的找不著蹤影,便也顧不上招待宮裡來的人,一股腦全出去找了,那馬夫不過說了兩句催促的話,小弟子們便黑著臉,到現在沒給他一杯茶喝。
畢竟鬼市那種地方,人多眼雜是非纏身,弄個不好就會結怨,蘇懺看上去好欺負的很,還帶著兩個小娃娃,難免不被人懟在半路上。
雖說對觀主有信心,卻又怕對方人多勢眾,道士的腦洞大過天,轉眼便聯想到了蘇懺重傷,祭典被迫中止,蘇恆大怒舉兵相殺,繼而生靈塗炭,日月無光‐‐找人的速度猛然又加快了些。
等蘇懺真正回到清源觀的時候,前後山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觀中弟子撣拂塵的撣拂塵,灌硃砂的灌硃砂,全部裝備齊全整裝待發,準備殺去鬼市把蘇懺給救回來。
這種場面可說是百年難得一見,把蘇懺給感動壞了,只不過他出現的時機不夠湊巧,正是群情激奮的時候,罪魁禍首剛踏進山門,就引來無數的側目和敵視‐‐謝長臨又偏是個囂張跋扈不隱藏身份的大妖魔。
剎那間分成兩派劍拔弩張。
蘇懺一手拉著玉衡,另一隻手把瑤光從謝長臨的頭上抱了下來,謹防誤傷。小娃娃怕是有點撐,路上又顛的想吐,嘴裡正一件一件的往外冒法寶。
&ldo;觀主,這位是?&rdo;問話的青年人名喚沈魚,眉目清正,也非不講道理,是除玉衡外清源觀裡最管事的人。
現而今大楚與妖魔締結過契約,非傷天害理者,不可擅自處決,更何況這人來歷不明又和蘇懺走得近,興許還是朋友。
&ldo;衣食父母。&rdo;蘇懺答完,一把將蹬腿的瑤光塞進沈魚的懷裡。祭典算算時辰快要開始了,再這麼虛耗下去,那趕車的馬夫恐怕能將地上跺出個坑來。
留下個能說會道的玉衡跟處事圓滑的洛明,蘇懺便急匆匆換了衣服往宮裡趕。
七月半的煙火還沒散盡,入了城,邊邊角角的堆放著紙灰銅錢以及沒燒完的陡香。還有幾家像是剛有親人故去,門上請了新符,無非就是求個家宅平安,倒像人死後便不論因果,清一色的化成厲鬼,回來害人。
蘇懺此番趕的急,坐到了馬車裡才發現裡衣的袖中還放著那支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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