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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到慢慢學會心死,學會不再對任何人、任何事物有期待。
當然,他更不再相信愛。
可他依舊堅持要繼續尋找藍織寧,無論如何,她欠他一個解釋。
就算他的心已變得嚴寒冰冽,他仍執意要一個答案,要聽她親口告訴他——是的,她變心了!她後悔認識他,她不再愛他!
所以,他有一批手下負責在世界各地尋找織寧,有任何訊息就會在第一時間呈報給他。
巨大情變讓他宛如死過一回,彷彿他已置身在荊棘遍地的地獄。他由原先的溫文儒雅變得沉默寡言、冷峻無情,他的眼神不再有任何溫度,總是犀利無情地看著一切,不管與任何人都保持最遙遠的距離。
沒有任何人可以影響他的情愫,更無法接近他的心,他把自己嚴密地保護在層層冰山底下。
他的事業非常成功,“御鼎集團”在臺灣、香港甚至中國大陸,都有大規模的投資,在華人世界擁有無可取代的尊貴地位,執金融界之牛耳,影響力之大,連兩岸三地的政府也要禮讓三分。
可是,鞏傑修的心是空的,空蕩蕩一片。
最近他剛完成一個很大的併購案,擊敗虎視眈眈的新加坡和日本等大財團,順利拿下香港“寶盛銀行”的經營權,打了漂亮的一仗,把“御鼎集團”的版圖藉由香港這個跳板更成功地延伸到中國大陸內地。
全世界的錢財都流向中國大陸,“御鼎集團”能夠搶先一步進駐,並迅速在各大省分佈局,前途不可限量,未來的獲利更是難以估計。
他的手下個個欣喜若狂,狂開香檳慶祝,可是鞏傑修卻感覺不到任何喜悅。他困惑地摸摸胸膛,是熱的,他的心也還在跳動;喝喝香檳,是甜的,他的味覺也沒問題。那麼,為何他感受不到半絲欣喜?
為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開懷大笑,也失去喜怒哀樂這些最基本的感受力了?他很少發怒,更忘記上一次微笑是什麼時候?
有個該死的女人離開了,她拋下他後,也一併帶走了他的喜怒哀樂,帶走他微笑的能力……
該死,她欠他太多太多了!
闃眸多了絲冷峻,他強迫自己收斂心思,把那抹飄忽的身影驅逐出腦門。正打算看看腕錶,一旁的秘書已經恭敬地提醒他。
“總裁,登機時間快到了。”才從倫敦飛回來,他們馬上又要搭機前往上海,主持摩天大樓的啟用典禮。
“好。”
鞏傑修讓秘書替他整理好所有的資料,然後提起公事包,率先走出貴賓室,邁向登機門。
長長的走廊連線到不同號碼的登機門,鞏傑修知道自己的登機門還有一段距離,他步履沉穩地往前走,目光不經意地往旁一瞥——
一瞬間,他只覺得有一雙魔魅大手劃破空氣,揪住他的心臟,讓他的呼吸幾乎停擺了,大腦也一片空白。
是她!
那個消失了整整三年的身影,那抹常常盤桓在夢中的倩影,那個教他又愛又恨,又想殺了她的女人!
她還是那麼清靈脫俗,優雅動人。穿著米白色的洋裝,圍著粉色系的披肩,頭髮比以前更長了,柔順地披在腦後,臉上漾著甜美的笑靨,偎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邊。
男人的大手摟住她的肩膀,還替她拉緊披肩,另一手接過她的登機證,順手遞給登機口的地勤人員,兩人有說有笑地步向機艙,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非常親密。
胸口傳來尖銳的嫉妒,鞏傑修臉色鐵青。
那男人是誰?為何如此親密地摟著她?
他是她的男人嗎?這三年來,她都跟他在一起嗎?
或者該說,三年前,她就是為了那個混蛋才拋棄他、遠走高飛的嗎?
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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