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難哄(第1/2 頁)
陳宴安拿著盆進來,見她盯著手機發呆,眉頭皺了起來了。剛才他去找陸舒的主治醫生,詢問了她的具體情況,越聽醫生描述,他越心驚。
腦震盪、額頭縫針、腳掌骨折、還有身上大大小小淤青,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告訴自己,難道說他不值得她信任倚靠麼?
臨走時,醫生叫住了他,詢問陸舒以前左腳是否受過傷。
陳宴安眉頭緊鎖,阿舒以前也受了同樣的傷麼!
醫生見他疑惑的神情,猜想他應該是不知情的,繼而解釋道:“我檢視了陸小姐拍的X光片,發現她的腳骨有幾處損傷,看這個情況應該有些年頭了。”
陳宴安心中一痛,哽著喉嚨問醫生:“那她現在也傷在左腳,情況嚴不嚴重,對以後的生活會有影響麼?”
醫生搖了搖頭,說:“只要好好地養著,像正常人走路是沒多大影響的,不過我看陸小姐腳趾有磨損的痕跡,她以前應該是跳芭蕾舞吧,只是之前那次受傷康復後怕是是不能再跳了。”
不能再跳了?!
他記得以前高中的時候,陸舒很喜歡跳芭蕾舞。高一那年元旦晚會,她站在舞臺上表演時,頭微微仰起,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在聚光燈下舒展雙臂,高傲又美麗,像只優雅的小天鵝。
他的阿舒為了完成老師佈置的舞蹈動作,在舞蹈室裡不厭其煩地練了一遍又一遍,練不好就不吃飯,直到動作完美才肯罷休。
當她學會了一個高難度的舞蹈動作時,就會興奮地跑到他面前,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撅著小嘴驕傲地要他誇獎。
直到他用盡了腦子裡所有的溢美之詞,她才點頭勉強表示滿意,然後又纏著他買貴得要死的冰激凌。
十七歲的阿舒是那樣的熱烈美好!
她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他不知道是怎麼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又是怎麼走到病房門口的。腦中一直想著他最愛的小姑娘因為受傷不能再跳她熱愛的舞蹈。那時的她該是什麼樣子的呢,應該很疼吧,他不敢想象!
一進門看到她盯著手機發呆,手背上的輸液管有一大截已經變了色,血都倒流了,她居然都沒發現。
快步走了過去,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又迅速把扎針的手按了下去,觸到一片冰涼,陳宴安的臉立刻冷了下來,攥著她的小手往被子裡面塞。又把她胸前的被子拉高,蓋到脖子下面捏好,只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
陳宴安放下陸舒的手機,將手伸進了被子裡,雙手將她輸液體的小手捧在手心,手指合攏將冰涼的手完全包裹起來,就像上次陸舒給他暖手那樣。
陸舒一暖,心中的那些小脾氣因為他的動作而煙消雲散。
他的臉看上去還是那麼臭,還在鬧彆扭呢,應該是氣她瞞著沒告訴他實情,想想也是自己處理得不夠妥當。
她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極了水汪汪的黑葡萄,率先開口道:“宴安,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對方還是黑著臉,她繼續問道:“宴安,你理理我,好不好?”
對於撒嬌賣萌,她是有些嗤之以鼻的,但是為了哄某人,不管了!
陳宴安深邃的雙眸盯著她的臉龐,良久嘆了口氣,又低頭不言。
她有些急了,眼中氤氳出一層水氣,語氣極度委屈:“宴安,我頭好疼啊。”
對方終於開了口:“頭疼就閉上眼睛休息,睡著了就不疼了。”
“不行,我疼得睡不著,你給我吹吹才睡得著。”
陳宴安看了她一會兒,頭湊過去對著她的額頭輕輕吹氣。趁他不注意,陸舒偏過頭迅速在他嘴角啄了一下,用力過猛,晃了下腦袋,這會兒是真疼了。
上方被偷親的人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