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淺痕(第1/2 頁)
陸舒拿起一縷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這味道自己都有些嫌棄,想到剛才陳宴安抱過她,那他不得聞到了!
雖說她現在特殊情況,目前的條件不允許她洗頭,頭髮有味道還是能夠理解的,但心裡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仔細想想和陳宴安相識這麼久,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邋遢。
抬眼看了一眼陳宴安,見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棄之色,心中鬆了口氣。陳宴安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眼角帶笑,問道:“看我幹嘛?”
陸舒盯著他不說話,若無其事地搖搖頭,又在猶豫要不要問他。
不管了,她心裡一橫,磕磕巴巴地問:“那個……宴安,問你個問題?就是……那個……就是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有其他不好的味道?”
他抬起手習慣性地去揉她的頭,說:“什麼味道?”
陸舒見他的手伸進過來,頭一偏躲了過去,按照陳宴安的性格,他必定還會再次把手伸過來。她猜得不錯,寬厚的手掌撲了個空,停頓了一秒後又向她的發頂摸去。
她趕緊伸手抱住他的手,說:“你不要總是摸我的頭,額頭上有傷呢?”
“我不碰傷口,你不是覺得傷口發癢麼,我用手輕輕給你按一下,會舒服點。”
陸舒甩開他的手,連聲拒絕:“我不要,傷口不癢!”
陳宴安湊過去拉她的小手,輕言細語,帶著點哄的意味,說:“怎麼又鬧彆扭了!是哪兒不舒服麼?”
她抬手摸了摸鬢髮,直截了當地問:“沒有不舒服,就是我好久沒有洗頭髮了,頭髮亂糟糟的,我都能聞到一股味兒,你沒聞到麼?”越說越心虛,越說聲音越小。
就這事兒?陳宴安無奈地笑了起來:“沒有味道,有味道也是香的味道。”說完將人撈了過來,抱在懷裡,手指插入髮間,貼著頭皮,指腹輕輕搓揉按壓著頭皮。
掌心的溫度傳來,溫溫熱熱地,指尖按著頭皮帶起一點點痠痛,卻很舒服。要不是她自己聞了聞,不然就信了他的話,盯著他的眼睛,又追問了一句:“真的麼?說實話。”
陳宴安笑了起來,說:“我說的就是實話。”
陸舒:“我不信!”
貼在頭皮上的手移動了位置,繼續手上的動作,他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只好實話實說:“你頭上有傷,不能沾水,有些味道也很正常。可我不在意這些,我們以後是要共度餘生的,不論健康與疾病,我們都會風雨同舟,患難與共。那如果是我倆互換一下,你會嫌棄我身上有味道麼?”
他這麼一問,陸舒想都沒想,直接說:“當然不會!”
陳宴安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灼熱,她招架不住這樣的熱烈,有些不好意地扒拉下他的手,說:“我這麼久都沒有痛痛快快地洗漱了。你快去問問醫生,什麼時候能拆石膏?”
陸舒催促他趕緊去問,雖然每天都會用毛巾擦身,但是沒有用到流動的水洗漱,總感覺哪哪兒都不舒服,整個人從頭到腳像是糊了一層黏膩的麵糊。
醫生來檢查了傷口,看她恢復得不錯,將腳上的石膏拆了,額頭上的紗布也拆掉了。
醫生給陳宴安說了些注意事項,叮囑兩人定期到醫院複查。
陳宴安送走醫生,辦好出院手續後,兩人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陸舒坐在副駕駛上,心情愉悅,欣賞著車外不斷變換風景,她感覺空氣都變甜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衣服直奔浴室。一個小時後陸舒開啟浴室的門,縹緲的霧氣從浴室散了出來,乾燥的空氣變得潮溼起來,她頭上頂著軟綿的白色浴巾。
房間裡開了空調,溫度適宜,因此她從浴室出來沒感覺到多大的溫差。陳宴安在廚房繫著圍裙正在拿盤子盛菜,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