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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但在中國的歷朝歷代,又有誰能做到?現在再到以後,無論是滿清政府,還是革命者,以及紛繁登場的軍閥、政客,嘴上不說,可在行動上卻依然沒有底層的百姓放在眼裡。
不管是縱兵燒殺,還是兇惡屠戮,幾乎就沒有人被追究罪責,甚至根本就無人提到追究罪責。普通百姓死多少,似乎都無關緊要,都跟政治家們無關,只要利益、權勢合適,他們甚至可以去讚頌屠殺者。
比如張勳,製造了南京屠城事件,一樣是高官厚祿;而且其失勢後能安享晚年,死後還有不同政治立場的名人,包括孫中山都對其孤忠大加讚美,而對南京屠城中死難的數千無辜者視而不見。
陳文強未必知道得這麼多,這麼深,但現實社會的殘酷已經向他展露無遺。底層民眾的麻木不仁、缺乏覺悟,難道不是長期被忽視、漠視所造成的心理扭曲嗎?
在重生之前,陳文強曾經聽過一個精確的概括:民主就是把人當人看的政治。對此,陳文強雖然並不完全肯定,但他覺得,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談民主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王卓然、金河、趙維駿都很茫然,時代的代溝使他們一下子很難理解這句話所蘊含的極多的資訊量。
“慢慢體會,慢慢琢磨吧!”陳文強輕輕擺了擺手,窩回到椅子裡若有所思。
一個多月的日本之行,在陳文強看來,最大的收穫並不是新藥的發現,也不是產品的光明前景,而是在人脈上的巨大突破。
先後八次參觀大阪博覽會,深有感觸的張謇;參觀大阪博覽會,因會中竟有中國古鐘在展,而憤感列強欺中國太甚的徐錫麟;博覽會中國館湖北省出品委員會候補道桑寶等官府中人;在東京由鄒容介紹還認識了“軍國民教育會”鈕永建、龔寶銓等人……
或有意,或偶然,陳文強結識了方方面面的人物,當然也包括現在東京的兩位重量級名人,孫中山和梁啟超。一位是查理宋所託他攜款轉交的革命的北辰;一位是大師級的學問家,保皇改良派的領袖之一。
但陳文強在東京沸揚喧囂的氛圍中,受到了鼓舞,因為有那麼多的熱血青年在憂國憂民,可在另一方面,陳文強也意識到在狂熱、激昂背後的浮躁和衝動。而在正確的道路確定之前,這樣的浮躁和衝動令陳文強感到憂慮。
密爾曾說:“比起個人來,時代更容易犯錯”。現在,陳文強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感悟和理解。雖然這句話未必是千真萬確的真理,但如果只是跟著時代的洪流走,你就極有可能會成為受害者。在真正的能讓陳文強心悅誠服,並願意竭誠追隨的領袖出現前,陳文強覺得跟這個時代保持一定的距離,可能更好。
換句話說,梁啟超和北辰都不符合陳文強心目中的要求。固然要求可能嚴格,但在革命的認識上,連陳文強都不如的話,又怎麼讓他俯首聽命?
在**戰爭後,塵封了數千年的國門不再只開個門縫而是完全開啟。國內的各種新思潮開始湧動,從早期的“師夷長技以制夷”到洋務運動再到實業救國,各種資本主義的思潮開始不斷展開實踐。大浪淘沙下,康梁變法所主張的君主立憲和孫中山主張的徹底的資產階級革命是那個時代的主流。
對於君主立憲,陳文強所抱希望很小,儘管這種方式如果成功的話,國家、民族所花費的成本和造成的動亂可能最小。在那個時代,大多數國人未必反對有一個皇帝,卻是不能容忍滿人做皇帝。幾百年前對漢人的屠殺,幾百年對漢人的欺壓,近百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喪權辱國,激發了漢人的不滿情緒——這大概就是滿人的原罪了。
第四章 過苛,面具
假如當時是漢人做皇帝,循序漸進的推行到英國虛君式的君主立憲制,或者還有成功的可能。可惜,歷史不能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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