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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燃半邊臉都被打腫了,本來不想被沈硯看到,想回自己家,但是沈硯出差了,她就不怕慘相被他看到,開車回沈硯家。
可她開門回家,就看到了客廳裡的沈硯。
不知道沈硯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硯可能認為她在躲著他,她不會回來,他此時姿態很放鬆。
客廳燈光很暗,電視裡在播放法國的黑白老電影。
沈硯穿著浴袍,手上拿著一杯酒,正很有格調地看著電影。
哪怕她闖了沈硯臥室,看到他洗澡,他都沒有大聲和她說一個字,沒有打她,沒有罵她。
溫燃突然很想哭,不聲不響地走過去,坐到沙發上,然後抬起他胳膊,躺到了他腿上。
沈硯微微皺起了眉,垂眼看她。
但目光在落到她腫起來的臉上後,本要推開她的情緒似乎一瞬間被按了暫停鍵。
溫燃什麼都沒說,抓起沈硯的手,覆到自己的眼睛上。
慢慢的,有眼淚,潤濕了沈硯乾燥的掌心。
第15章 高冷一時爽
溫燃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如同前額和後腦勺的偏頭痛同時發作。
腦袋眩暈得厲害,閉眼時,整個房間都在腦袋裡旋轉,像和商君衍宿醉後又碰上重感冒。
眼睛也腫得老高,睜眼的時候很不舒服,眼皮好似粘著硬膠。
溫燃手臂搭在眼睛上躺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前一天發生了何事。
前一天她打了錢戈雅三個巴掌,她爸打了她一個巴掌。
回來後,她躺在沈硯腿上哭了,睡著了。
那麼,為什麼她此時在自己房間?
是沈硯抱她上樓的嗎?
溫燃偏頭看向落地窗,拉著棕色窗簾,房間昏暗。
是沈硯抱她上樓後,還幫她關上窗簾了嗎?
早晨六點鐘,她按下電動窗簾開關,窗簾一點點地拉開,清晨窗外陽光滲進來,刺得溫燃眼睛下意識眯了起來。
陽光很足,窗外飛過兩隻喜鵲,溫燃心情驀然隨著那喜鵲的翅膀扇了兩下,為沈硯抱她上樓和幫她窗簾的猜想生出兩分竊喜。
溫燃還穿著前一天的裙子,妝沒卸,臉難受,口也很渴,捂著發腫的臉和眼睛,暈暈乎乎地下樓去廚房找水喝。
走到廚房門口,溫燃被定在原地。
一個穿著淺灰色家居服的頎長背影在做早餐。
他應是剛洗過澡,半濕的頭髮很聽話似的軟軟塌塌的。
旁邊的麵包機亮著燈,牛奶鍋在工作,現磨咖啡機在滴液,以及從平底煎鍋裡傳出來的煎蛋的橄欖油香,都在表明著這些天從來沒做過早餐的沈硯,正在不緊不慢地做早餐。
溫燃想昨晚的狼狽相已經被沈硯看到,就不在乎了,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悄悄探出腦袋來,&ldo;硯硯,你在做早餐嗎?&rdo;
沈硯對突然出現的聲音,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反應,甚至對她明知故問的話也沒有理會。
煎鍋很小,沈硯正煎的只有一個蛋,蛋黃的色澤很深,邊緣翹起了火候恰好的酥脆小黑邊。
溫燃看得餓了,去冰箱取了一個雞蛋出來,怯兮兮地遞給沈硯,&ldo;硯硯,我也想吃煎蛋。&rdo;
頓了頓,又大小姐地補充,&ldo;我要溏心的,就那種六七分熟,還淌蛋黃的。&rdo;
沈硯越過她身後看了眼煮蛋器上煮好的雞蛋,又看她掌心的雞蛋,停了兩秒,接到手中,眼尾餘光瞥了她臉一眼。
溫燃下意識捂住腫著的臉和眼睛,她昨天哭的時候,也沒說為什麼哭,今天不想讓沈硯以為她是矯情的人,就咕噥著瞎掰,&ldo;我昨天拔智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