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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求生欲,講話說得很全面,不給她抓漏洞:「宋望舒,是你自己過來的。我不知道你在樓下等我,但是輔導員一和我說完我就出來了,並且準備直奔圖書館去找你。我從剛剛見你到現在語氣都不沖喔。」
宋望舒舉手發誓:「我說了我沒有生氣。我再問你要不要和我交往試試,你不想就不想,想就想,給我一個回答。」
楊旨珩看著她舉手發誓的動作,立馬自己也舉手,點著頭:「想想想,試試試,要要要。」
第25章 第二十五段 日常
這年頭的表白方式有很多, 大學常見的就是在宿舍樓下擺上蠟燭拿著鮮花,同意交往後,相擁哭泣。這個方式和清明祭祖差不多, 蠟燭有, 花也有, 跪也跪了, 哭也哭了。
這種方式需要莫大的勇氣,常見一點的是在手機上表白。
不浪費錢, 還能避免被人圍觀的尷尬。
反正這麼想,都沒有一種像是他們這樣舉手發誓的。換個背景,擺上關二爺,說是拜把子宣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反而更有人相信。
行吧,雖然和其他人確定交往的畫面不太一樣,交往了就行。
畫面上瞧著奇怪, 但是確定關係帶來的羞赧卻沒有遲到。宋望舒抬手將帽子戴上,帽簷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又低著頭, 自己看不見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也瞧不見她。
宋望舒手揣在口袋裡,她低著頭往前走,餘光裡看見那隻原本挽著自己的手慢慢往下伸,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慢慢伸進她的外套口袋裡,指腹擦過她的手腕內側, 一瞬間全身的警報拉響,她人變得有些僵直,那抹涼意沿著掌心鑽進她的指縫。
血液流動加速, 宋望舒鬆了松五指,反扣住他的手。
彆扭,奇怪。
跟初高中情竇初開第一次約人出來的毛頭小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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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發資訊來問楊旨珩是誰之前,宋望舒剛結束和易姳的電話,易姳老爸快要出院了,她估計也要回來了。
宋望舒看著自己老爸難得一見滿是關心的簡訊,沒有藏著掖著,說是她新男朋友。
訊息一發過去,老宋問了楊旨珩的名字。要查戶口這事,詢問物件不一定非得是宋望舒,其他教授老師的資訊可比宋望舒公正公平得多了。需要接受考驗的是楊旨珩,宋望舒事不關己,但也挺好奇楊旨珩他家庭情況。
個體工商戶,換個說法就是做生意的。
他獨生子。
他就跟填寫高考資訊一樣,事無巨細地將身高體重血型都告訴宋望舒了。說完,就看著宋望舒,一副輪到她回報情況的表情。
她承認自己雙標,輪到她了,她不想匯報了。但不說也不好,凡事講一個禮尚往來。既然自己不可以不說,那就努力讓對方不想聽。宋望舒故意逗他:「這些都太浮於表面了,你難道不是最想知道我三圍?」
果不其然,她一說完,對面的人像是突然來到陌生環境瞳孔放大的小貓。多年佛教薰陶和內心在廝殺,最後紅了他的耳根。宋望舒笑:「楊旨珩,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這麼害羞不行的。」
他反應過來宋望舒是故意的,看她笑得開心,還逗自己,乾脆順著她話裡的意思,反問:「那我們今天晚上可以挨近點睡著一起嗎?我想和你抱著睡。」
他不害羞了,甚至講的話還沒有宋望舒逗他時說的話露骨,殺傷力卻超乎想像。
她拒絕回答,繼續雙標:「你還是害羞一點吧。」
就是宋望舒沒說這句話,真等晚上宋望舒去浴室洗漱了,楊旨珩重演了她第一次在這裡過夜自己那種侷促不安,像個新婚之夜的小媳婦。自己站在床邊踱步,不知道來回走了多久,直到他聽見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