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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在無形之中便變得棘手起來，不好輕易觸碰。

又想起大赫內亂一事，恭敬道：&ldo;今日得了訊息，鳳新國內並未發現耶律皓的蹤跡。&rdo;

韓縢卻是不甚在意：&ldo;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rdo;

孫喆聞言一頓。抬眼見國公爺面色平靜，便大著膽子詢問道：&ldo;國公爺，明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壽辰，國公府的禮‐‐&rdo;

韓縢取出了一本書，並未看他：&ldo;如常就是。&rdo;

孫喆得了明確的回覆，想了想，韓縢亦無旁事需要理會，便肅了肅神色，自退下了。

攝政王府，清風堂。

午膳的佳餚雖以鳳新各地小食為主，但念著顧染乃南國人，恐口味不同，葉木便也備了幾道南國菜。

熟料顧染卻是對鳳新小食十分感興趣。南國佳餚甚多，但她在南國待得久了，真正合她心意，百吃不厭的饌食，也就那麼幾樣。是以偶一見鳳新的菜餚，不免覺得頗有他趣。

就好比這道清拌山筍。儘管她能嘗出其中的大多數配料，卻仍舊不明白為何這些簡單的味道放在一起，就成了鹹淡適宜，清慡脆口的拌山筍。

蕭徹淡淡笑著解釋：&ldo;這些菜餚，其實不過是鳳新各個縣城的農家風味。百姓們雖無什麼精緻的碗筷，卻能就地取材，炮製出讓人喜歡的味道，甚或能一代代將這種味道傳承下去。古語有云：&l;民以食為天&r;，想來便是這個道理吧。&rdo;

顧染笑著點頭，以為然。

午膳之後，蕭徹又請顧染用了小半杯薏米水。觀她神色滿意，方才借說有事，體貼地離開。

葉木與輕衣見了，自也是識趣地一道退下。

屋內便只剩下母女兩人，顧霜不免自在了許多。

顧染瞧出她被養出了孩子心性，微微一笑：&ldo;蕭徹他果真對你很好。&rdo;雖是肯定，語氣間仍舊藏著淡淡的詢問。

明明看見她過得很好，可卻總想著再問一次。

母女連心，顧霜自是懂得娘親的顧慮，乖巧地點頭：&ldo;娘親不必擔心什麼。夫君真的對我極好。&rdo;

顧染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顧霜側了側頭，想想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遂直接道：&ldo;娘親之前一直未告訴我輕衣的身世，可如今出了些事，我以為還是知道的好。&rdo;

顧染既放了暗衛在她身邊，自是對她的近況瞭若指掌。是以此番聽小霜詢問，也並不覺得意外。

&ldo;是因為輕衣的病吧。&rdo;

顧霜點頭。

顧染抬手揉了揉眉心。顧霜瞧著她的動作微微一愣。娘親鮮少在她面前露出疲態。

&ldo;這些事情說與你也好。&rdo;她本不想這麼快。但她遲早要離開鳳新，若不交待清楚，小霜以後恐會生出更多疑慮，也不便她將部分暗衛交給她。何況有關大赫內亂一事，她再一思量，又隱隱覺得其中有些蹊蹺，而她此次來，主要便是為了兩國聯軍。

若是大赫果真有問題，那她之後未必再有機會和小霜詳談輕衣的事。

將揉著眉心的手放下：&ldo;輕衣是曲蘇國的遺孤。&rdo;

顧霜輕蹙眉頭：&ldo;曲蘇國？我甚少聽聞這個名字。&rdo;

顧染淡淡一笑：&ldo;曲蘇被南疆滅國時，你年歲尚小，自是什麼都不記得。&rdo;稍停了會兒，理理思緒，慢慢對她解釋道，&ldo;南疆與曲蘇都是南國的附屬國，關係一向緊張，可因兩國國力相差無幾，勢均力敵，南國便一直沒有插手。直到曲蘇傳來訊息，說是南疆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