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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個籃球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巨大的隕石,猝不及防地砸到了蔣岑岑的頭。
蔣岑岑感覺自己的腦殼暈沉,嗡地一聲作響。幾乎有一瞬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抓著行李箱拉桿的手捏緊,因為忽如其來的頭痛,眼眶中的淚水不停地打轉。
本來,她什麼都可以忍。
即便自己一個人來辦理住校手續,沒有一貫寵著她的爸爸媽媽陪著可以,也沒有人告訴她注意事項什麼的也可以,這都沒什麼。
她依然可以告訴自己,她已經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了,就算是第一次離開家,她也要堅強,不能再依賴父母。
可是,居然這麼倒黴,一進學校就被球砸了!
蔣岑岑咬著下嘴唇,所有的委屈都湧上心頭。
一個穿著白色的球衣的少年一路小跑,他看著淚眼汪汪地蔣岑岑,不知所措。
在他眼裡,蔣岑岑身材矮小,說是個初中生,不對,小學生也不為過。
顧楚言看著一直哭著的蔣岑岑,實在有些摸不著頭緒,「對、對不起啊——」
「我不是故意的。」
蔣岑岑借著腦袋疼的勁發作,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情緒崩潰的時候,很難照顧到別人的感受,甚至忽略了眼前的少年,一直在和她道歉。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嬌氣?」
蔣岑岑聽到這一句評價,她開始嗚咽起來,淚眼汪汪地瞪著眼前的人。
和穿著白色球衣的少年不同,眼前的少年穿著一身炙熱又張揚的紅色球衣,頭上綁著一個髮帶,將細碎的頭髮綁起。他的眼皮薄的沒有一點褶皺,狹長的眼睛微微上揚,高挺的鼻樑下,壓著薄唇。
彼時的蔣岑岑一聽他講話,就覺得討厭。
白長了一張臉!
蔣岑岑瞪圓了一雙眼睛:「你被砸一下試試!」
他欠抽的勾了勾嘴角,「可以啊——」
夾雜著笑意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吳奈:「那你砸我一下,能不能不哭了?」
「我兄弟已經給你道過歉了。」
他長得很高,蔣岑岑感覺自己的頭還夠不到他的肩膀,他略一彎腰,把落在她腳邊的籃球伸手撈起來,交給蔣岑岑,「怎麼砸,要不我站遠點?」
蔣岑岑盯著他交到自己手上的籃球,用力把籃球砸在他的胸膛,「有病!」
紀燃悶哼了聲,看著眼前一丁點大的蔣岑岑,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還挺疼。
「行,別說我欺負你。」
紀燃把籃球夾在自己臂彎裡,嘴角一揚:「兩清。」
蔣岑岑沒理他,自顧自地拉起行李箱,蹭蹭蹭地往前走,身後兩個人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
顧楚言:「紀燃,本來就是我不小心砸到人了,你幹嘛說人姑娘嬌氣?」
一道聲音響起,夾著欠抽的語氣:「我不說她嬌氣,你看她理你嗎?」
蔣岑岑腳步情不自禁地慢下來,她聽到身後的人嘖了聲,「小姑娘,還怪難哄的。」
–
蔣岑岑笨拙地鋪好床褥,最後艱難的套了個被套。
單只是一個套被套就讓她大汗淋漓,蔣岑岑有些懊惱自己小的時候太過懶散,以至於現在連套個被套都不會。
看著有些略大,與被子並不合適的被套皺皺巴巴地躺在床上,蔣岑岑長舒了一口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被子疊起來。
一個歪歪扭扭的方塊出現在眼前。
興許,晚上睡覺的時候,用腳蹬一蹬,它就舒展了呢?
蔣岑岑這樣想。
她收拾好一切事宜後,蔣岑岑到高一一班報導。
班主任劉璋老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