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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聲音清亮,夾著淺笑:「客氣。」
像是這冬日裡的驕陽,熱烈又溫暖。
直到到達蔣岑岑家小區,紀燃才放下蔣岑岑。蔣岑岑的目光落在紀燃身上,只見他拉了拉衣袖,把藏在裡面的雙手釋放出來。
蔣岑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臉倏然通紅,好在寒冷早已經將她的臉凍紅,掩飾了這一刻的變化。
紀燃伸出手,嘴角一鬆,噙著笑問她:「衣服不打算還我了?」
蔣岑岑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低下頭,伸手拽拉鏈,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還給紀燃。心中悸動萬千,只化作一句,「謝謝。」
「知道。」
紀燃接過蔣岑岑手上的羽絨服,重新穿回自己身上,高大的身影與白雪融合,襯得他的膚色更加雪白,渾身矜貴。
可他,為她彎了一路腰,踩過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走了。」
蔣岑岑抿著嘴角,點了點頭,「嗯。」
她轉過身走進小區,艱難地走了兩步以後,倏然回過頭,看向三個高大的背影,無疑,紀燃是最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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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瀟一路懵圈,他的視線時不時落在紀燃身上,想問什麼,一時又找不到開口的時機和適當的問題。
紀燃抄著兜,偏過頭看向吳瀟:「我聽蔣岑岑說,你和她是髮小?」
吳瀟沒想過紀燃會先開口,他說:「嗯。」
紀燃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什麼好笑的,他問:「那嬌氣包是不是從小就愛哭?」
「嚯——」
「那可不是。」
吳瀟搖了搖頭:「認識她這麼多年,我還沒見她哭過。」
是嗎?
可是,他已經見過兩次了。
走到岔路口,吳瀟朝著紀燃和顧楚言指了一個方向,說:「我家在那邊。」
紀燃點了點頭,吳瀟走遠幾步,他朝著他說:「有時間一起打球。」
吳瀟:「行。」
吳瀟離開,只剩下顧楚言和紀燃兩個人,顧楚言嘖了聲,「紀燃,你今天可以啊。」
紀燃扯了一下嘴角,直接避開他的言外之意,哂笑道:「有課堂筆記嗎?借我看看。」
「沒有,我從來不記課堂筆記。」
顧楚言揶揄道:「蔣岑岑應該有,你找她借唄。」
紀燃舌尖頂著上顎,咬牙看向顧楚言:「顧楚言,你他丫的,能別找事嗎?」
顧楚言挑了下眉,「嘖,你還挺要面子——」
「找她借怎麼不行了?反正你想見的人是她。」
紀燃固執地吐了兩個字:「不行。」
–
蔣岑岑回到家,拿出衣兜裡的鑰匙,開啟家門。
「咳咳咳——」
客廳裡煙霧繚繞,尼古丁的味道直衝腦門,蔣岑岑受不了這個味,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盯著沙發上躺著的蔣天予,嘴裡叼著一根煙,濃厚的煙霧將他的臉遮擋。蔣岑岑有些看不清,走進客廳。
只是將近一週的時間,蔣天予鬍子拉碴的,頭髮也特別長,沒有平時的精氣神。
他抬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蔣岑岑,已經抽完的香菸按進菸灰缸,眯了眯眼,「岑岑?今天週五嗎?」
蔣岑岑掃向客廳,茶几上擺著一罐又一罐的酒,就幾連地上都是,她輕輕蹙起眉。一邊又看到蔣天予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日期,「週四啊,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今天下暴雪,學校水管裂了,沒有供暖,決定疏散學生回家。」
蔣岑岑放下書包,拿起垃圾袋,走到茶几旁邊,收起酒瓶,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