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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紀燃開學這一個月以來,每天趴桌上睡覺,幾天加起來的交流都沒今天一天的多。
為什麼?
紀燃也不太清楚,他就是忽然看到蔣岑岑紅著眼跑出來,怪可憐的。
就想哄哄她。
但到了嘴上,紀燃的意思就變了味,「單純看她長得像家裡的小祖宗。就請她吃個燒烤。」
「你是說你家那個三歲小孩?」
「嗯。」
顧楚言:「你確定?」
「紀念再怎麼樣也是和你這個小舅像,和蔣岑岑能扯上什麼關係?」
紀燃非常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都愛哭。」
顧楚言佩服紀燃的邏輯,這不就純粹胡扯嗎?
–
蔣岑岑回到家,她上樓的腳步都刻意放輕,在家門口聽了一陣動靜,沒聽到裡面的爭吵聲,才伸出手按了門鈴。
隔過防盜門,蔣岑岑聽到拖鞋和地板接觸發出的聲音,轉而,門把手轉動了下。
李芸開啟門,看到蔣岑岑,「岑岑,回來了?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我剛還說,你再不回來,我就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了。」
蔣岑岑站在玄關,換拖鞋,一邊脫下身上背著的書包,低下頭,撒了謊:「在學校自習了一會兒。」
李芸一聽是她在學校自習,就放心了,「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蔣岑岑撒了謊有些心虛:「不用了,我不餓。」
李芸蹙起眉:「那怎麼行。」
「你還在長身體,不吃飯可不行。」
蔣岑岑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上,沒看到蔣天予在,關於父母爭吵的話還在她的腦海里盤旋。
蔣岑岑開口問:「媽,我爸呢?」
「哦,他晚上加班,沒回來。」
李芸簡單地做了幾樣菜,又燒了一卷蔥餅出來,端到飯桌上,喊蔣岑岑吃飯。
蔣岑岑其實已經吃飽了,但她撒了謊,又不能讓李芸的辛苦白廢,慢慢地吃著。
李芸坐在椅子上,關切地盯著蔣岑岑:「最近學習怎麼樣?跟的上嗎?要不要媽媽給你找補課老師給你看看不懂的地方?」
蔣岑岑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能跟的上。」
「有什麼問題就和媽媽說。」
「對了,你高中學業緊張了,舞蹈和鋼琴課還有沒有時間抽出來去學?」
「不過,高一倒是還沒有那麼緊張,也能抽出時間來,學學才藝。」
「媽——」
聽著李芸喋喋不休的關切,蔣岑岑打斷她的話,「我不學了。」
「不學了?」
蔣岑岑咬了一口蔥餅,一邊吃一邊說:「學校的作業很多,我沒有時間學這些。」
李芸想說什麼,但又欲言又止,「都以你自己的時間安排為主。」
「爸爸媽媽最近太忙了,沒時間照顧你。一個人去學校生活還習慣嗎?」
「習慣——」
「媽,我已經十六了,你不用擔心我。」
「……」
蔣岑岑吃完飯之後,幫著李芸收拾了餐桌,一個人回了自己的臥室。
關上臥室的房門,沉浸進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蔣岑岑開啟日記本記錄生活。
「2004年,11月15日,天氣晴。」
「紀燃好像把我看穿了,他好像,有一種超能力,可以一眼就看出我的難過。開學那天是,今天也是。」
「但他不喜歡和我說話,就算說話,也是拽的二五八萬一樣,跟誰欠了他一百萬,挺欠揍的,但是,一般人又揍不過他。我更不行,我怕他把我肋骨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