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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下卻長著一蓬大大的鬍子,那鬍子色做火紅,根根如鐵,倒似他臉上炸開了一個大大的鳥窩,更奇的是那人臉色眉毛竟一般的都是火紅的顏色,遠遠看去,倒似是著了火一般,鼻孔朝天,兇睛闊口,相貌竟是說不出的猛惡。
十九郎雖見他自天而降,相貌又生的兇惡,但他自幼受訓,向來只知弱肉強食,遇到敵人,那便使盡一切方法殺死對方,若是不能殺死對方,反被對方殺死,那也不怕,只要留下經驗圖形,讓後世子孫遇上時便可想出辦法來對付敵人,若是連經驗圖形也沒有留下,那也不怕,只要族中還有一人活著,總會有希望殺死對手,若是合族人都已死去,那也沒有什麼,人總是要死的,至少我們已活過了。至於對方是善是惡,是美是醜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只要不是他的族人,在他眼中,都與兇獸惡鬼一般無二,心道:“你生的再醜,終究還是人樣,那等半人半蛇的怪物才醜呢,你比他們可差遠了。”心中絲毫不怕,向那紅衣童子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可是你打傷了我的鳥兒?”
那童子見那鳥兒躺在他懷中,已知就裡,忍不住大聲叫道:“這隻鳥兒果然是有人養的,難怪他會去偷吃靈露甘果。”微微一頓,又道:“我乃是金玉天闕地母宮地母娘娘座下弟子,掌管四時的夏神祝融是也,喂,小子,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去偷我地母宮的靈露甘果?快將靈露甘果還我。”十九郎不語,他可不知地母娘娘是誰,只知一定要將這人殺死,手一伸將那三枚果子拋入口中,眼神中閃出狼一般幽幽的光芒,他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人自空而降,又生的古怪,只怕非妖既怪,若留下他,只怕我合族老幼都難活命,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殺死他。
十九郎看了那少年一眼,忽地將鳳凰兒拋在地上,轉身便跑,祝融喝道:“你偷吃了靈露甘果,那可不能跑,你且隨我回去見師父,看師父如何法落你。”喝聲中身形一起,自後俯衝而來,五指一伸,向十九郎抓去,抓到一半,只見十九郎身上**裸的,竟是無處下手,只腰上圍著一塊獸皮,手臂一長,向十九郎腰上獸皮抓來。
十九郎身子一倦,向前滾去,祝融看看抓住,沒想到他竟有此招,身形微微一頓,又向下落了少許,手掌不變,仍向十九郎腰上抓去。
便在此時,十九郎忽地大喝一聲,身子電彈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黑黝黝的石刺,雙手用力將石刺向祝融胸口刺去。
這一手反身刺鳥的絕招,他九歲時便已煉的精熟無比,先將身子向前一倦一滾,一來讓惡鳥以為是獵物摔倒了,失了戒心,二來卻是誘的他飛的再低一些,鳥兒飛翔,全靠雙翅扇力,鳥兒此時落的太低,雙翅收的太狠,下一次飛起時便慢,十九郎便可趁此時反身撲擊,這反身撲擊看似簡簡單單一招,其實也大有玄機,第一不能撲的過早,撲得過早鳥兒雙翅末曾收攏到最低,便能反身逃走,那時再要誘捕,那便難了。若是太慢已被鳥兒抓了起來,縱然將鳥兒刺死,但人自半空落下,必定也要摔的粉身碎骨。一定要穩狠準,務求要一擊斃命,否則一刺不死,或刺的不準,惡鳥一時不死,利爪抓了下來,那人仍是難逃一死,因此亦須瞭解惡鳥那裡最是薄弱,務求一擊斃命。
這一手殺招乃是神木族不知死了多少族人,方才總結出來的招法,雖然並不華麗,但卻極是管用,只須使了出來,任你多厲害的惡鳥,定然一下刺死,十九郎上次刺那吐火惡鳥,只因下手稍慢片刻,雖將惡鳥刺死,自己卻也被惡鳥毒爪掃中,差一點便到了鬼門關,痛定思痛,這月餘時間,更是勤練這手殺法,務求一擊必中,此時那祝融雖然是人非鳥,但在十九郎眼中,他自空而來,也和飛鳥沒有什麼兩樣,在他眼中,向來除了族人,其餘的都是敵人,不論是惡獸惡鳥,還是惡鬼,又或是其他族的族人。
他這一下回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