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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動手輕輕掐了掐沈齡紫粉粉嫩嫩的臉頰,順便擦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問她:「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他當然時刻注意著她,看著她一杯一杯地喝酒,甚至都想起身奪走她手裡的酒杯。
沈齡紫笑,眼角還帶著淚:「不是梁總讓我喝的嗎?」
「我只讓你喝一杯。」梁焯說。
瘦了,沈齡紫也感覺到他瘦了。車開過光影,走進黑暗,他臉上分明的五官彷彿更加立體。
沈齡紫側頭看著窗外,一番鬧騰下來,有點想吐了。
晚上真的是故意喝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一反常態,但她知道他當時肯定在看著她。
現在沈齡紫暈暈乎乎的,不想說話,只想自己一個人安靜待著。
車行駛到小區樓下,梁焯要抱沈齡紫,被她拒絕。
「我自己能走。」腳步卻是搖搖晃晃的根本走不穩。
到了這會兒,酒的後勁越來越足,沈齡紫的思緒開始紊亂。走路像是在畫蛇,走了半天直線距離不到兩米。
梁焯乾脆過來微微弓背將她背起來。
沈齡紫這會兒還真的不掙紮了,老老實實雙手勾著梁焯的脖頸,呼吸吞吐在他的脖子上。
「好臭啊。」沈齡紫說。
梁焯背著她,側耳問:「什麼臭?」
沈齡紫拿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你身上都是煙味!」
「應酬需要。怎麼,你想管我?」梁焯必須得承認今晚是故意在她面前抽菸的。
「我為什麼要管你!」沈齡紫氣呼呼地說。
梁焯也悶悶道:「那就別管我抽菸。」
沈齡紫卻說:「小焯焯,你變得我不認識了。」
梁焯彆扭地說:「你不是不喜歡狗皮膏藥?怎麼,現在又不喜歡了?」
電梯門開啟,梁焯背著沈齡紫進去,像背個孩子似的。
沈齡紫的下巴磕在梁焯的肩膀上,悶悶地說:「你真記仇。」
「我記一輩子。」梁焯說。
沈齡紫氣:「那你別管我呀!」
「做不到。」
電梯上升,靜謐的空間裡沈齡紫昏昏欲睡。其實她在梁焯的身上真的很有安全感,即便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等同於陌路。
到了家裡,沈齡紫嚷嚷著要洗澡,梁焯攔著沒讓:「現在喝酒會加重醉酒的程度。」
「我不管!我現在就是要洗澡!」沈齡紫說著從沙發上起來,卻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
梁焯正在給她倒水,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就見她的腦袋撞在茶几上,「咚」的一聲。
這一聲響,梁焯忙放下手上的茶杯,轉而去抱沈齡紫。
疼痛讓沈齡紫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她這個時候根本不會顧及什麼形象的問題,今晚精緻化的妝早就已經一塌糊塗了。
梁焯雙手捧著沈齡紫的臉頰,仔仔細細觀察她額上撞上的地方,張口輕輕呼氣,又忍不住在她紅腫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動作輕揉,彷彿眼前的沈齡紫就是一件易碎品。
「好痛好痛啊!嗚嗚嗚。」
沈齡紫哭著,梁焯的雙眸也跟著染上紅血絲,他打心底裡疼,疼得一塌糊塗的。
梁焯抱著她,又是哄,又是親:「乖乖,等下就不疼了,不哭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沈齡紫雙手抓著梁焯的衣襟,握成拳頭強忍疼痛。
再疼的痛到底也會漸漸麻痺。
哭著哭著,沈齡紫就沒心沒肺地睡著了。她今天本身就很累,這頓飯吃得也是精疲力盡,在車上打梁焯也花費了不少體力。
哭,更是耗費體力的一件事情。
梁焯打橫將沈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