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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著跑著傅珵就發現自己迷路了,先前熟悉在腦中的地圖已經根本不起作用了。眼看身後保鏢就要追上來,傅珵無奈,只得高聲喊起了蔣梓晏的名字,這一喊,瀉了氣力,導致跑速變慢,身後的保鏢立刻蜂擁而上。
傅珵只得全力招架,但畢竟敵手眾多,他就是打架的身手再好,也無濟於事。更何況,他還一邊自保著一邊叫著蔣梓晏的名字,這更加消弱了他的戰鬥力。
躺在臥室床上的蔣梓晏正在閉著眼睛不理身邊姐姐的嘮叨,傅珵的叫聲突然闖入他的雙耳,這讓他一個猛子坐起身來,瞪大眼睛仔細去辨認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聽。
蔣梓琪被弟弟的反應嚇得一跳,剛要開口詢問,就被室外傅珵的聲音引得轉過了頭去。
看著姐姐的表情,蔣梓晏終於確認這聲音不僅自己聽到了,姐姐也聽到了!傅珵竟然闖進來找他來了!
蔣梓晏起身下床,動作迅速,可剛奔到門口就被像門神一樣的保鏢抬手攔住了去路。
&ldo;少爺,您別為難我們這些作手下的了,更何況,你根本出不了這房子……&rdo;保鏢話沒說完,蔣梓晏的拳頭就已經招呼到了。
於是屋內屋外頓時同時奏響了皮肉交響曲。不同的是,屋內的保鏢畢竟顧及蔣梓晏的身份,出手都有所收斂,可屋外的傅珵就不一樣了,捱得每一個拳頭每一個飛腳,那都是貨真價實拳拳到肉。不多時,傅珵就被保鏢圍陷,再也叫不出蔣梓晏的名字。
&ldo;老爺,這擅闖蔣家的小子,怎麼處理?&rdo;輝叔恭敬地站在蔣嘉興身後。
&ldo;扔出去!&rdo;蔣嘉興語氣帶著冰碴,絲毫不關心傅珵的死活。他站在兒子臥室門外,聽著臥室裡的打鬥聲音,一張臉繃得死緊。
&ldo;是。&rdo;輝叔領命,轉身出去前又看了眼那緊閉的房門,聽著裡面打碎器具的聲音訊頻傳出,無奈地搖了搖頭。
直到屋內聲音靜了下來,門才從裡面開啟,十幾個保鏢魚貫而出,領頭的向蔣嘉興低頭行禮,在蔣嘉興揮手示意下帶隊離開。
透過臥室半開的房門,看著兒子再一次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女兒抹著眼睛給他蓋被子,蔣嘉興抿著雙唇一語不發地轉身離開。
傭人立刻手腳麻利地進屋收拾,新一隊的保鏢立刻補上崗位,繼續將少爺看管在屋內。
傅珵被扯著四肢扔出了蔣家大門,落地的那一聲悶響,疼得傅珵胃裡抽搐個不停,半天才緩過來。他手掌支地強撐著自己坐起來,一邊直視著蔣家那漆黑的大鐵門,一邊大口喘息,直到體力回流進身體一些,他才搖搖晃晃趔趄著起身,一瘸一拐地離去。
可是,接近不了不代表就會放棄,就算見不到蔣梓晏,至少可以離蔣梓晏近一些。傅珵相信,他呼喚蔣梓晏名字的時候,蔣梓晏是聽得到的,只要讓蔣梓晏知道,自己還在,自己還沒有放棄,自己還在一次一次地努力靠近他,這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
捱得那些拳腳,身上的淤青,臉上的紅腫,這些都不重要,都沒有蔣梓晏重要!
於是,接下來的十幾天裡,傅珵每晚必去蔣家外牆報導,一次次阻斷電網,一次次翻牆而入,一次次和那些如狼似虎的保鏢交手,又一次次地被扔出蔣家大門。
但,只要他第二天還能從床上爬起來,只要他還能站在蔣家大院之外,他就會再一次讓一切重演。
蔣嘉興明白了,這個倔犟如牛,十頭馬都拉不回的年輕人,是在以這種方式再向自己宣戰。他在告訴自己,他對自己兒子的心意比磐石還不可移,比大海還不可填。他在證明他的決心和選擇,他在告訴自己的兒子,他還在,他一直都還在。
傅珵的努力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