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噓(第1/2 頁)
鏈誠提筆繼續批閱著奏摺,頭也不抬說:“宮人又不是物件,哪能讓她說送就送。”
尤之容聽說蘇離身體抱恙,忙攜了丹依從慈安殿出來,到鳳鳴宮的時候見蘇離正躺在榻上休息,擔心道:“昨日才進宮,今日怎麼病了?御醫怎麼說。”
“我呀,是故意為了讓姐姐有由頭來看我,故意病的。”蘇離坐起身,笑說:“姐姐可怪我魯莽?”
芍藥捧了湯藥進來,見是尤之容,忙低頭行禮道:“見過淑媛娘娘。”
尤之容接過湯碗,舀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喂與蘇離,“雖說我是先帝嬪妃,但在這宮裡依舊可以自由行走,你大可不必如此費這些波折,想見我派人去慈安殿傳話就是了。”
蘇離頷首,抬頭見尤之容只帶了丹依一人,“姐姐,水仙呢?”
“在慈安殿料理瑣事呢,你要是想她,我便讓她回來照顧你,當初她與芍藥一同服侍你,你擔心我在府裡受亦容欺負便割愛把她送給我,你如今入宮成了太子妃,身邊只有芍藥侍候怕是難以周全。”
尤之容說著看了眼丹依,她回頭繼續說:“那今日呈給皇后做交差的,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蘇離不解,她根本不明白尤之容所謂的交差指的是什麼。
尤之容從懷裡拿出帕子抖動了幾次,見蘇離依舊不明白,著急說:“昨夜殿下沒來鳳鳴殿,那白帕子上的血哪裡來的。”
蘇離恍然大悟,撥了頭髮露出額頭上的小傷口說:“姐姐是說這個?我見頭上有傷,隨手拿了帕子擦的。”
“你個傻丫頭,這事情大了!”
尤之容氣急,明明鏈誠沒宿在鳳鳴殿但初夜的帕子上有血,這事情估計再過幾個時辰就會傳得滿宮風雨,“什麼帕子不用,非得去拿那個大婚之夜的帕子。”
“一個素白帕子而已,我哪裡會想這麼多。”蘇離見尤之容來回在殿裡走著,她自知是自己犯了錯,但又不知到底犯了什麼錯,心虛道:“那現在怎麼辦?”
尤之容拉著蘇離,“同我去找皇后,把這件事說清楚,事關你的清白和名聲。”
“可是此時去提,有心人會不會覺得我是心虛?藉機發作?”
蘇離示意尤之容莫急,她緩緩說:“我不藏著頭上的小傷口就好了,然後再有勞姐姐大聲像剛剛一樣斥責我傻,讓合宮的人知曉這是個誤會不就好了嗎?”
“哪有這麼簡單。”尤之容在心裡仔細做了盤算和對比,良久才點頭答應,她佯裝生氣甩掉蘇離的手,喊道:“教儀嬤嬤怎麼回事!竟未將這些事好好說清楚,她是要害死你還是害死赫連叔伯,此人之心真是可怕。”
蘇離順著尤之容的話,靠近門檻,說:“許是教習嬤嬤一時事忙,忘了也是有的,姐姐別生氣。”
尤之容看著殿外站立的宮人,冷笑一聲:“這種大事豈是說忘就忘的,若沒人授意,她敢嗎?這是迫不及待地要你死。”
這件事確實可大可小,尤之容必須要在別人誣陷蘇離之前先把髒水潑出去,一旦有不開眼的起事便會自動沾上嫌疑,所以她得將蘇離不周全的小聰明給圓好了,這樣才能保護蘇離。
“姐姐若是生氣不滿,就怪阿離不認真聽教儀嬤嬤指導吧。”蘇離故意做出一副溫吞的作風。
“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心。”尤之容先前派人暗自打聽過,眾人既然已經把她與蘇離捆綁在一起,赫連府與尤府兩家一直是一體,她便乾脆坐實所有人的想法,這樣一來她也不用暗地裡保護蘇離,光明正大的反而不能讓人輕易對付蘇離。
蘇離頷首,拉著尤之容坐下,小聲說:“再演下去,戲就過了。”
“再喝些藥,你最近可比那日進宮的時候消瘦了不少。”尤之容見蘇離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