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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放怔怔看著那家餐廳富麗堂皇的建築外觀,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人,多數都是非富即貴的。
再次傻傻追來,又落了個空的原放,現在心裡格外悵然無措。
「知禮,我也不想想太多。」
「你知道這家餐廳的消費水平是多少嗎?」
他靠在車後座,將大書包牢牢抱在懷裡,沒有起伏地問道。
問歸問,但即便溫知禮不說,他也大致能猜到,那是他不該去奢望的地方。
「那裡要提前訂位,且人均消費五千起步。」
見原放這樣,溫知禮忽得就沒了什麼繼續下去的興致,因而他只是含蓄地報了一個被壓低了不少的價格。
五千,墊底的價位。
卻已經足夠抵掉原放高中三年的全部伙食費。
原放伸手捂住臉頰,鼻子有些酸澀。
「知禮,我還是剛才那句話。」
「我也不想多想。」
「可是知禮,我沒錢。」
「我沒辦法不去多想。」
原放望著窗外,純澈的眼底映著街道成片的霓虹燈光,璀璨迷人,引人淪陷。
可這五光十色的世界是他暫時踏不進去的夢。
溫知禮聽到他喉中努力剋制壓抑的哽咽,徹底沉默。
或許讓原放太早看到他和別人的差異,過於殘忍,他本身就因清貧的出身,而暗含卑微。
但這些東西,他遲早都要看到,若是單單這樣就無法承受,他如何能夠抬頭挺胸地站在顏不聞身旁。
再者,原放看東西都太片面了。
顏不聞壓根就不是一個會用出身和財富來衡量他人的人,原放還是不夠瞭解她。
或者換一種說法是,可能他的喜歡,並沒有他自以為的那麼深切。
他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顏不聞,可能只是來自於顏不問話語中的描述,以及短暫的兩三次見面中拼湊起來的完美形象。
像夢境一樣脆弱的東西,原放根本就無法鼓起勇氣去握緊。
溫知禮讓他獨自在後座靜一會兒,全程安靜如雞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地望著外邊,不好意思去參與這些小年輕的感情世界。
良久,就在溫知禮要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原放先開口了。
「知禮,你去找你朋友吧。」
「我就先回去了。」
溫知禮讓司機再等一會兒後,便隨著原放下了車。
目光渙散的原放忽然伸手將一直寶貝著的書包塞給了溫知禮。
「裡面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吃的用的,現在大概也送不出去了。」
「這些東西就給你吧,你送給朋友也好,扔了也罷。」
「就當今天陪我胡鬧這一次的謝禮。」
溫知禮接過後,有被書包的重量給驚到一瞬。
他將單手拿改成雙手捧著,沒有開口推拒掉原放的好意。
「你晚上要不要先在這裡找家酒店睡一晚,明天白天再回去,安全一點。」
溫知禮溫聲勸道,原放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太樂觀。
原放卻是強撐笑臉,搖了搖頭。
「不了,我還是早些回去吧。」
「現在時間也不算晚,應該可以趕得上夜車。」
見他去意已決,溫知禮便不再勸阻。
他知道原放不願多花錢增加負擔,而即便溫知禮想借錢給原放,原放也不會要的。
「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幫原放在路邊又攔了一輛計程車後,溫知禮抱著包回到了車上。
「小夥子,你朋友走了?」
「那你要上哪兒去?」
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