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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榮,攀比,勢利,人情冷漠,對人事物的取向完全排除感情因素,只圖價值高低。
她連不曾露面的溫父是個怎樣的人都懶得詢問,畢竟若是一個家庭中父母只要有一方是正面溫暖而願意給予愛的,他們的孩子就絕對不可能會變成現今這幅完全失去愛與被愛能力的可憐模樣。
她現在糟心得很,尤其是想到溫知求那句不似作假的話,顏不聞就煩躁得火氣直竄。
【救救他。】
她如何能救?
再者,選擇回去這樣一個烏煙瘴氣之地的人,不就是溫知禮他自己嗎。
心甘情願飛蛾撲火的人,她怎麼救?
那頭溫知求一直在等待著顏不聞的回應,然而訊息真正傳來後,她的態度卻偏偏與他想像之中的相去甚遠。
他本信心十足,沒有女人會不為這樣的溫知禮而感到心疼憐惜,更何況他還如此珍惜他們之間僅剩的共有物。
結果,顏不聞出乎他的意料,冷心冷情。
從來都是別人在他跟前搖尾乞憐求辦事的溫知求,第一次在向別人求助的事情上陷入了兩難之中。
他疲憊地將散亂的前額劉海撥至腦後,露出冷厲厭世的面龐。
【知求:那天在廚房裡的人是你,對吧。】
【知求:我們好好聊一聊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溫知求沒有正面回應顏不聞避讓的態度,而是直接了斷選擇好好相談。
顏不聞咬緊牙關,知道如果溫知求的這個請求她若是同意了,那麼之後,她必然無法從溫知禮的這些事情上脫身。
但她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那個危險空洞的眼神,終歸是無法置之不理。
心裡一陣一陣沒由來的悲傷令顏不聞攥緊雙拳。
聽著手機鈴聲不斷奏響,她還是選擇接起了溫知求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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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不聞在等溫知求先開口。
「喂,顏小姐。」
「很抱歉這麼晚了一直打擾你,實在是時間緊迫,等不了了。」
溫知禮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低沉,他的身上好像從未產生過不一樣的生動情緒。
「等不了什麼?」
顏不聞同樣聲調平平,波瀾不起。
「溫知禮手中捏著不少溫家骯髒交易的證據,我預測,過不了兩天,這些足以毀掉半個溫家的東西,將會公之於天下。」
「我不希望未來會出現這樣讓人糟心的局面,因此顏小姐,我需要你來將溫知禮帶走。」
「最好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他和溫家扯上半點關係。」
溫知求說話時格外嚴肅認真,但顏不聞不管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個笑話。
「哈?你憑什麼覺得溫知禮和我走之後,就不會將證據公開?」
「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影響力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覺得溫知求有些可笑,而將這些像是某種天涼王破的財閥小說中的說辭,以一種認真談判的姿態說出的他,更為滑稽。
這些遙不可及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離她如此之近。
「顏小姐,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也煩請你不要懷疑我話裡的真實性。」
溫知求聽出她話裡隱隱約約帶著的嘲諷之意,雖能料到,但還是令人惱火得很。
「我是看著溫知禮一點點長大的人,他從前是什麼樣子,而現在又是什麼樣子,我再清楚不過。」
「與溫家撕破臉並且做出這種大舉動的下場,並不比直接身亡好到哪裡去。」
「所以顏小姐,你能明白嗎。」
「溫知禮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