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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這樣尚存廉恥之心。不是太過可靠地教徒了。看到自已的心腹也露出一絲不忍和寒心,張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只是擺手讓他下去傳令,看他離開了,張寅才無力地向後一靠,整個人倚在暖和的駝絨靠背上,閉目嘆了口氣。他何嘗願意讓兒子心生憤懣,願意讓追隨多年的心腹教徒暗生警慎,可是不在其位。他們怎麼知道看似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教主,這麼些年來是如何嘔心瀝血,窮盡精力,承受著多麼大的壓力?父親在白蓮教分裂時被自已人砍了頭、叔叔被官府點了天燈,自己的兄弟、妻子,全被處斬,屢屢遭受挫折、失敗,屢屢受到血腥鎮壓,他早已變得心如鐵石。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乾的是殺頭地買賣呀,怎能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婦人之仁能成得什麼大事?多年苦心經營,如今已經發展起來那麼大的勢力,就算窮自己一生不能改朝換代,相信朝廷也清除不了自己遍佈南北地忠心教眾,自己的兒子、孫子,總有一天能成為皇帝,天下將變成李氏天下,為了這一天,付出再多的人命我也在所不惜,區區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張寅想到這裡,唇邊牽起一絲冷酷的笑,猛地挺身坐起,眸中又恢復了精明、冷漠、只對權力充滿狂熱的眼神,他必須打起精神、拜谷大用所賜,今夜,他將博得邊關上下百餘位官員的友情,同時,在皇上最寵信的臣子身邊埋下一個耳報神。他忽然笑了,欣然笑了:以前怎麼那麼蠢,為什麼只想著殺掉他?從他那裡聽到地一句話,就可能挽救自已教眾的安危,就可能將明軍數萬人馬送進地獄,這樣的人物,怎能不好好利用?**************************************************王龍的豪宅,四處落滿灰塵,冷冷清清,昔日是大同第一富豪的家,夜夜笙歌、花天酒地,然而這才不到一個月地時間,已經好似荒蕪了多年。月華輕披,自窗外來,宛若一地清霜。崔鶯兒輕輕移步空曠、寬大的空廳,猶如夜色中的一個幽靈人。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顯赫地聲名,也不過是身死後別人口中的談資笑料。皇帝白登山下大敗伯顏、谷大用大索千軍,官員抓起無數,這些事在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王龍的事彷彿已過了幾百年,連後門外的“鑫盛樓”、“太白居”裡地酒客,都懶得有人提起了。聽說要全面開放互市了,那麼朝廷就不用逼著灞州百姓家家養馬了。百姓可以種地,可以和關外的人做生意掙銀子,楊凌所說的那種新莊稼如果種植開來,百姓的日子就會更好過了。楊虎執迷不悟,到底要些什麼?唉,但願這次,他能真的回心轉意……崔鶯兒悠悠一嘆,隨即身形一轉,“嗆”地一聲餘音嫋嫋,腰畔長劍颯然刺出,直指視窗。霍五爺輕如狸貓,悄然躍入,低聲道:“鶯兒。是我”。“五叔!”崔鶯兒急忙收劍迎了上去,霍五爺眉飛色舞地道:“鶯兒,機會來啦,今日太原指揮使張寅宴請楊凌,包下了整座“豔會樓”,有一百多個文武官員出席”。崔鶯兒一怔,說道:“那算甚麼機會?這幾日楊凌四處應酬。所至之處扈從如雲,如今百餘位官員聚會,防衛豈不更嚴?”霍五爺笑道:“百餘支親兵護衛守在那裡,誰會想到平靜多日居然有人在此時,在這麼多侍衛叢中闖進去殺人?所以人數雖多。防衛必松。再者,正因為有百餘位官員,彼此的扈從雲龍混雜。誰也不認得誰,我們才好有機可乘。‘豔會樓’名妓如雲,今晚吃地是花酒,他們許多人要在那裡過夜的,到時候丫環婢女,僕從侍衛川流不息的,酒樓外或許還難過一些,一混進酒樓咱們就是橫著走,誰知道咱們是幹什麼的”。崔鶯兒心中一跳,沒來由地有點發慌。那種地方混亂之中沒準兒真能殺得了他,如果自已誑稱失手,五叔老眼不花,能看不出來嗎?她吱吱唔唔地道:“五叔,如今是夜裡,城門禁上,城上巡兵不斷,一旦動手我們根本逃不出去,還是……還是再另找機會吧”。她說完自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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