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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吉字共七十三個宇,按規矩,在一般情況下,親王應贈予一個宇的諡號,郡王兩字諡,大臣也多是兩字諡。兩字諡的話,就要分文官和武官,文官地諡號皆以文宇開頭,武官以武宇開頭。楊凌戰功赫赫,照理說該是武將,以武宇開頭,可是他卻是同進士出身、詹士府太子侍讀,而且引進農作物,改良了農業;開海解禁,加強了商業,新帝登基後,許多政今條文都有他參予的意見,包括劉瑾進諫地那四十多條激進改革條款,楊凌都在其中提出過自己的見解,並最終經皇帝批誰予以頒佈,這麼說來該封文諡。一群學究對人的身後之名實比生前的事還要重視,就文諡武諡又爭來爭去,半天不見結果。正德皇帝煩了,“啪”地一拍桌子,來了個一錘定音:“不要爭了,楊卿文武全才,文治武功皆有建樹,賜楊卿四個字的諡號,文諡武諡都要!”皇上金口玉言,都下了旨了,那就照辦吧。文在武之前,眾官員就開始先議文諡,自宋以來,文諡之中,‘文正’,是最高榮譽諡號,司馬光、范仲淹,,都曾獲諡‘文正’,而本朝。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方孝孺獲此殊榮,稱‘方文正公’。方文正來之不易呀,那是用滅十族的代價換來的,誰能比他狠吶。楊凌都從世襲侯爺變成世襲國公了,榮寵無以復加。再給他個最高封號,誰能服啊?這些言官眼熱不已。天下的讀書人也不服。要知道,官職再高,總是一時。可這諡號,可是千秋萬載,永載青史的,那是對一個人一生的評價。司馬光、范仲淹做過宋朝的什麼官兒。誰現在還記地請楚,誰還在乎?可你要一提他諡號,‘文正’,凡是讀書人沒有不肅然起敬的。“生晉太傅,死諡文正”是為人臣者追求的最高目標。便宜不能都讓他佔了,於是文正諡號被眾官員自動忽略,開始繼續議下一個字。諡號專用吉字共七十三字。文臣適用的吉字排行依次是正忠恭成、端恪襄順等等,武將則是忠勇穆剛、德烈恭壯等字。位次定高了大家心裡不平衡,定低了皇上不樂意,一個諡號說道大著呢,不好辦吶。劉瑾很無聊地看著這些掌管著江山社稷、億兆百姓的大臣為了一個破名號斤斤計較,寸步不讓,在那兒引經據典地講個不停。可這玩意兒學問太深,他也不懂,插不上嘴。不但他插不上嘴,正德也聽不懂,常常一個字拿出來,大家就能三皇五帝開始講起,講的頭頭是道,然後說為什麼用這個字行,用這個字不行,正德也覺地莫測高深,畢竟楊卿過世了,這是極為隆重的事,草率不得,所以他也不敢插嘴,由得群臣爭執。眾大臣最後終於取得了妥協,用了兩個既不算太高又不太低,各方都能接受地諡字,給這位剛剛出爐的威國公定下了諡號。當下翰林院掌院院士盧瑾滿頭大汗地上前拜道:“啟奏皇上,臣等已給威國公定下了諡號”。“喔?”心力憔悴,又被他們煩的昏昏欲睡地正德皇帝精神一振,馬上坐直了身子:“快講”。“臣等,三公、六部、九卿及諸位才識淵博的翰林學士,輕過仔細商議,依據威國公一生的彪炳偉功和他的品性德行,在正忠恭成端、忠勇穆剛德這選取最相宜地吉諡之字,最後一致決定:威國公楊凌的諡號為……文成武德!”“文成武德?……準!”京師西效楊家大院異常宏偉壯觀:一道加高加厚兩人多高的白色粉牆,嚴嚴實實地圍住了府內的房子,大門門媚上懸掛地燙金大匾巳徑換成了‘威國公府’。門旁兩隻高大威武的石獅,都顯示著主人的特殊地位。往日裡,進進出出地人總是昂首挺胸,白色粉牆裡是一片歡樂的世界,彷彿整個高老莊地幸福和機運都鍾萃於這裡。現在,它卻被一片濃重的悲哀籠罩著,到處是一片素白,似乎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過早地降臨。大門口用松枝白花紮起了一座牌樓,以往那四個寫著“楊府”的大紅燈籠,已經換成白絹製成的素燈,連那兩隻石獅頸脖上也套了白布條。門前旗杆上,掛著長長的抬魂幡,被風吹著,一會兒慢慢飄上,一會兒輕輕落下。門前空地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