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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不願意分享的一些真相,自己也有自己的。
俞成瑾在中興路的郵局門口找到了張蓮,他之前就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確與一般的乞丐拾荒者不同如今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她正是因為要逃避什麼才故意把自己偽裝成乞丐的。
那麼,如果知道是誰要害她,基本就可以順藤摸瓜地知道是誰殺了她的丈夫王家明,進而知道……是誰僱傭了他在五年前蓄意撞死的柯顏。
如果說,現在的真相與否對顏可可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但俞成瑾想要追查下去的心情並沒有絲毫減弱他告訴自己,只是好奇心和正義感在作祟。其實只不過在用藉口騙片大腦他才不相信顏可可那樣的女孩真的會坦然釋懷。所以在危險來臨之前,他想一個人把事情先做完。
張蓮只把一張銀行卡交給俞成瑾:“這是我丈夫的。俞先生,我知道他的死一定跟他五年前撞死的那個女人有關。
而且……也和這裡的錢有關。”
“你丈夫王家明在五年前因為造事逃逸而被判刑三年,按照我國刑法,交通肇事致人死亡後逃逸的罪責在三年以上七年以下。他在獄中表現良好,所以提前半年出來……”俞成瑾盯著這張銀行卡,眉頭鎖的緊緊的。銀行卡的發行更新換代十分勤快,這張借記卡的樣式明明就是好多年前的“這卡是你丈夫入獄前就有的吧。”
張蓮捋順了一下亂蓬蓬的頭髮,明亮的眼睛眨了一下。
“從青嵐兄弟到我家來那天,我就知道家明一定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張蓮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看樣子文化水平也不高。但令俞成瑾驚訝的是,她竟然能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和清晰的思路。
“這張卡里有多少錢?”俞成瑾問。
“二十萬,家明入獄前交給我,他堅持給我離了婚,讓用這筆錢給膝蓋做手術。”張蓮回答:“但我一分錢都沒動。”
俞成瑾在才想起來,張蓮的一條腿似乎有一點跛腳。
“為什麼?”俞成瑾詫異她竟然會有這麼高的警覺,對事理的辨析度也超過一般家庭婦女的覺悟。
“你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是我們村裡的老師。”張蓮大概看出俞成瑾的話外之意,對他解釋道:“家明在外面跑貨,我在家裡教書。這些年聚少離多,也沒有個一子半女,但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抱歉,我沒想到您是位知識分子”俞成瑾承認自己還是太膚淺:“你不動這筆錢,是因為心裡明晰,這錢的路子來的不對是不是?”
“青嵐兄弟和我丈夫是發小,但他心氣高人又聰明,一路書年的都很好。後來聽說,有位很有錢的老闆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援他的學費,讓他念完了本科又念碩士。畢業後,也有一份相當穩定的工作。”張蓮繼續說道:“我們從來沒期望過,他發達以後能夠提攜我們,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他給家明找的財路居然……是這樣一條死路。”
“王青嵐是受何人指使的你知道麼?”俞成瑾突然想起來:“或者說,你是不是在事後去質問過王青嵐。”
“我不知道……但我跟蹤過王青嵐,我知道他經常出入的哪些大廈,經常見過哪些車子裡的人。”張蓮如實回答:“俞先生,你可能根本就不相信,我一個四十幾歲的農村婦女可以做這樣的事。甚至於……我知道有一個男人,他是經常跟青嵐兄弟見面的那個人的司機。我知道他的妻子剛剛生了孩子,於是上門做了月嫂。”
“你竟然主動上門做了月嫂那後來呢?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沒有,但是小孩子滿月後,林先生提出讓我繼續留在家裡,並且要出雙倍的薪水。”張蓮回答:“那時我就有警惕了,我擔心他們發現我是誰,於是提出想要辭職。起初林先生和林太太都挽留我,但後來我發現就連帶著孩子出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