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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裡某位少年貴胄,會成為雲舟的夫婿。
至於哪位少年貴胄?這可真不知道。總之,一定千挑萬選,配得上雲舟,這是毋庸置疑的了。
這種情況下,雲舟怎麼可能去搶張綺兒的婚事呢?
“除非……”英姑又有了新想法,她看一眼林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代笑道,“大嬤嬤,我們不多想,且忙自己的。”
易澧總算是要進私塾了。
謝府的私塾,請的夫子是什麼等級?簡直像鍍了金子一般,說給懂行人聽,能晃瞎了他們的眼!
“這些……這些才配得上稱為先生哪。”有人感嘆。
其實他本來想感嘆的是:“這簡直是帝師的陣容哪!”為了忌諱,話到嘴邊又改了。
其實帝師陣容是太誇張了些。謝家再有能耐,總不能把京中的大學士們都請到錦城來。那可真是抄家滅門的能耐了。
謝家的書塾,是謝小橫手裡起家。
那時候謝小橫還在京中供職,有時回家鄉盤恆。他見到一些文士,考試不好、做不了官;或者官運不佳,等官補等得很慘;或者不會做人,哪怕做上小官,混得也很不得意。謝小橫跟這些人交往交往,發現才學確實好的,就請到家裡供著,只當為國家保留一點文氣。
後來謝小橫到晚年,人更具仙氣,養回家裡的學者,那學問更是經天緯地、飄飄若乘風而去……呃,跟“現實有用”那些東西可能沾不上太多關係,但絕對是“會當凌絕頂”的等級。
謝小橫的大兒子,謝大老爺,也為謝家書塾做出了巨大貢獻。他人不太聰明,跟據謝小橫的意見,只是死讀書的材料。謝大老爺也就在文字上死摳出了一定成就。你讓他說一點見解,他未必有自己的好見解。謝小橫親手招進書塾裡的優秀文人們,都懶得跟他聊天。可你要問他一些基礎性的學識,他是絕不會讓你失望的。因此,他招進書塾的先生們,也都是基礎紮實型的。這種先生也許做不出驚人的大學問,但是幫著孩子們打基礎,卻很得當。
謝小橫的小兒子,謝二老爺,在學問上比起大老爺來,就更不如了。謝小橫批評大老爺是死讀書。那二老爺呢?還是三個字:“不讀書。”二老爺完全不是讀書的材料,辛苦很多年,死記硬背了很多範文與應試訣竅,勉勉強強的過了科舉,進了官場。一進官場之後,他的仕途卻很舒暢了。因他會做人、懂得怎麼跟人交往。他介紹進謝家書塾的先生,除了讀書之外,也更懂得書上知識在實際世界的運用。
有了他們父子三人介紹進書塾的先生陣容,再加上謝老太太比孟嘗君更懂得怎麼款待先生們。她留得住人!她手下教養出來的下人們,也很懂得怎麼揣摩小主子們的資質,跟先生們溝通,怎樣的種子配什麼先生,因材施教。
這樣一來,無怪乎謝家書塾成為錦城最過硬的書塾。謝家旁系親屬們且不說,連不沾親不帶故的,也以進“謝塾”為榮。譬如與謝雲劍並稱為錦城年輕名士的澹臺以,就很想進謝塾。可他只是一介寒士,不但拿不出束脩,而且往上數八代也跟謝家扯不上關係,自以為無望了。卻也真是才華高了,如置錐於囊中,自然脫穎而出。他不敢上謝塾門口求情,謝塾裡的高明先生自已聽說過他的聲名,主動與他交談,嘖嘖稱許,卻也實誠,對他道:“以你的才華風骨,子孫後世並傳誦你的字句、受你作品激勵。若說經世濟國,你卻未必能行。若說官場唱酬,更是你的弱項了。”L
☆、第三十五章 紙筆裁成長短句
換成別人被先生說沒本事當官,別人可能會生氣或者鬱悶。換成澹臺以,但作揖道:“紙筆裁成長短句,心血熬盡酬難計。學生但求學問進益,能與先生們唱和、得先生們薰染教化,於願已足。”
他那句當場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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