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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這是謝老太太跟碧玉抱怨的原話。
謝家上下三代幾十人,只有大公子云劍一個,在所有長輩面前都得臉。真真兒嫉妒都嫉妒不來。
也不怪長輩偏寵。瞧今兒謝老太太歪在美人榻上,又是烏錦又是織金、又是沉香又是玳瑁,更有個雲劍替她扶著墊子。那畫面,生是個福的佛母,身邊扈侍個未加冠的修羅王。若換個人,再替她襯不出這樣的效果。
一行人魚貫上前向謝老太太請安,雲劍退到榻首側邊,抬眼一望,問:“澧弟弟怎麼沒來嗎?”
易澧躲在林代裙後頭,聽見問到自己,探了探臉兒,小小叫一聲:“大公子。”
他竟比昨天還羞澀拘怩,不叫哥哥,竟叫起‘公子’來。雲劍一怔,笑問雲柯:“昨晚莫非你受用了一夜的‘五公子’稱呼不成?”
這時候正輪到九小姐雲嶺給謝老太太請安。雲嶺跟易澧相彷彿年紀,是大老爺這一房的庶出,有些兒胎裡帶出來的呆,到現在還不會說多少字句,生得則實在粉嘟嘟的可愛。呆呆的模樣,更招人疼。謝老太太愛她比屋裡的那隻波斯貓兒還更甚些,把她摟在懷裡,一邊吩咐二老爺身邊的尤五姨娘:“你有雙身子,不必行大禮了。”
雲嶺粉圓圓手指含在嘴裡,雙眼只呆望易澧。雲柯則分剖:“昨晚明明叫我五哥來著,何嘗喚什麼公子了,那還怎麼能玩到盡興……呃不對,昨晚我們沒有玩得太過!”簡直越描越黑。他丫頭青翹在外圈跟其他丫頭們一道幫忙端茶送盞,聽見他這話,恨得悄拿銀牙咬唇角。
謝老太太顛了顛雲嶺逗著玩,問她:“怎麼了?”
雲嶺直勾勾瞅著易澧,粉唇微張,透明的口水從指尖掛下來,笑了:“昨天。哥哥!”
她笑容跟口水一樣晶瑩。小孩子,尤其是可愛成這樣的小孩子,就流下口水也是不髒的,反更招大人疼。明珠拿帕子替雲嶺拭了口水。謝老太太看雲嶺不是害怕易澧,就放了心:“是昨天的哥哥。你記得?喜不喜歡跟他玩?”
雲嶺嘟嘴扭頭:“不!不跟……我玩。”
是怪易澧昨天沒好好帶她玩兒。
林代忙牽易澧上前,且哄哄這個小可人兒。易澧困得不行,生怕長輩們看出來,要責罰他,所以特別緊張,如今見大家也還是一團和氣,這才放鬆了些,睏意卻更濃,陪雲嶺實在成了苦差使。林代擔心的瞄了他好幾眼,有話一時不便說,側首,卻見雲劍如星一雙眸子正望著她。帥哥視線實在不該亂擲!讓她心跳一時有些失衡,掩飾著起身走到窗前,裝作看那簾子上勾的花樣。
雲劍也跟到她身邊。
林代擰過身,低聲問:“大哥哥有什麼事麼?”
雲劍道:“也沒什麼。”頓了頓。那片時的停頓,如夜色下墨深的漩渦慢慢“看妹妹今天氣色還好,旅途勞頓總算休息過來了,我也放心些。”
雲舟正跟雲蕙聊園藝,聽說換盆給雲蕙的那株綠蘿緩過氣來了,極口稱喜。
二房裡安氏大姨娘跟方三姨娘咬耳朵道:“瞧我們四姑娘,見過了多少金牡丹銀菩提,一盆野草也稀罕?”
說是咬耳朵,聲量故意到達林代的耳朵,就是要挑撥她生氣。
方三姨娘自從女兒六姑娘雲華夭亡之後,深受打擊,如槁木死灰。安大姨娘跟她說話,她如沒聽見一般。安大姨娘又何嘗是要說給她聽?本就是要刺林代去的。
安大姨娘跟林代有何恩怨?自然是有人拿槍使,挑撥林代與雲舟之間的關係罷了!
林代往窗臺上悶悶一趴。其實她何嘗真的在乎?只不過裝還是要裝一下的。否則,人家花了力氣,你這裡沒一點反應,人家怎麼甘心?
偏雲劍多事,見她這般低落樣子,便替她款款排解。林代覺得不合適,提醒他:“我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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