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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最後三個字時,謝月身上不受控制地滲透出絲絲殺氣。雖然一閃即逝,但已經刺激了宕冥,他脖子上的寒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
宕冥不發一語,冷靜地凝視著女孩兒那雙銀色的眼睛。雖然他只用一隻眼睛看著對方,但這隻眼睛是那樣的炯炯有神,正氣盎然,使得無理取鬧的謝月不禁打了個冷戰,感到一陣心虛。
感覺有點頂不住的謝月,眼光不自覺的向別的方向瞟去,發現已經有好些行人在注意這邊,不由一驚,暗叫糟糕——剛才自己的動作似乎太大,聲音好像也太響了些。要是因此壞了大事,小姐或許不會要自己的小命,但絕對不可能再把自己留在身邊!
念及後果,一滴晶瑩飽滿、蘊含無窮悔意的冷汗從少女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這時,宕冥也查覺到兩人的處境不妙,見謝月還在發愣,連忙一伸胳膊抓起她的小手,要把她拽走。
謝月這回可真嚇了一跳,正要掙扎,卻被宕冥拿眼一瞪,傳音入密,怒斥道:“你還想任性到什麼時候?”頓時不敢再動彈,任由宕冥拖著她往人少的方向行去。
衣索比亞郡首府亞的斯亞貝巴坐落在中部高原的山谷中,是非洲最高的城市。在阿姆哈拉語中,城市的名字就是“鮮花”的意思。雖接近赤道,卻是氣候涼爽,四季如春。市區風光綺麗,街道隨山勢起伏,道路兩旁奇花爛漫;到處可見尤加利樹,苗條修長,蒼蒼鬱鬱,下垂的三角形葉子,顏色略帶灰霜,遠看像覆蓋著白霜的竹子,是這個城市獨特的景色。
市景雖美,宕冥卻無心觀賞,只望人少的地方行去。漸漸離開了繁華的市中心,最後拐進了一處怪異的住宅區,荒蕪人煙;一些房子早已廢棄,窗戶上鑲的不是玻璃,而是鏽跡斑斑的薄金屬板。部分樓房甚至已夷為平地。透過這些空地放眼望去,周圍峰巒起伏、關山重疊,兩人竟已來到城市邊緣。
“你握夠了吧!”謝月用力抽回手掌,在褲子上擦了又擦。同時掃了四周一眼,雙臂環抱胸前,仰起下巴,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宕冥:“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你想幹什麼?”
“我希望和你談談。”宕冥誠懇地回答,頓了頓又補充上一句:“不受任何的打擾。”
謝月露出冷笑,用挑釁的口吻問道:“喔~~~原來你不是打算一勞永逸地擺脫我這個麻煩和障礙啊?”
宕冥顯然沒理解謝月口中的“擺脫”一詞的真正含義,老實地答道:“我只希望透過交流,讓你能夠對我有些瞭解。因為你是和天娜最親密的朋友……”
“我才不是小姐的朋友!”謝月對他的用詞勃然大怒,“我是小姐的眼、小姐的耳、小姐的手,才不是朋友那種不可靠的東西!”
宕冥怔住了,謝月對“朋友”的評價是他不能接受的,但過去接受的教育使他能夠心平氣和地詢問對方理由,而不是怒火中燒的大加撻伐。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說什麼?我惟一想對你說的話是——法克!”女孩兒顯得餘怒未消,一邊罵著,一邊衝宕冥豎起了中指。
宕冥困惑地盯著謝月比起出的手勢看了半天,然後模仿著擺出同樣的動作,虛心向對方請教:“這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句‘法克’……”
沒等宕冥把話問完,謝月已經怒火沖天地亮出光刀斬殺過來。不過沒有裝甲化的她與宕冥的力量相差太大,才一照面,就被打落了兵器,手臂也被反剪到背後。不甘心的她向後使出撩陰腿,誰知連整隻腳掌也落入了宕冥的手心。整個人被迫擺成了“金雞獨立”的架勢,好不難受。
她人難受,宕冥心裡則在難堪。為了方便活動,謝月穿的是兩截短裝,上身性感小吊帶,下身熱褲,柳腰玉臍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被陽光一照,白的晃眼,害得宕冥平時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