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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高,但學問雜博不純,也不是流古之敵。當初的亂石林不過只是將地利與人力相和,眼下這‘無定七絕陣’卻彙集了天、山、水、石、地、人、劍的七絕之殺。”
“況且,”鄭凌風一字字地道,“鳴鳳山內人心離析,分崩在即,也許無須此陣就會自取滅亡了!”
喚晴聽他話中有話,正想再問。卻見江流古雙臂一展,有如一隻大雁般地翩然掠來,身子未曾落地,已經在半空之中向鄭凌風躬身施禮,笑道:“散人心迷陣法,未知幫主親至,還乞恕罪!”輕飄飄地落在鄭凌風身前,那施禮的姿勢卻是絲毫未變。喚晴見他這一躍之中隱含著輕靈與穩重兩種勁道,不由暗自喝了聲彩。
“不必客氣了,”鄭凌風對屬下說話立時就換了腔調,但那語氣仍較之陳九斤柔和了不少,“江護法此陣還需多少時日?”
“三日後必成!”江流古談吐之間自然灑脫,不似陳九斤那般拘謹,顯然在這破陣門中,他這護法之尊遠在一個舵主之上。鄭凌風點頭,卻抬頭看了一眼給烏雲掩住的黯淡暮色,道:“天時如何?”
“若得暴雨長風,驚濤裂岸,必能使本陣的殺氣勁增七倍,”江流古手捻長髯,聲音不緊不慢,“本陣號稱七殺,實以天時為最,這也是我自信勝過前人之處。若我所料不差,三日後才有風雨漸起,此雨至咱們論劍之時最猛。”
喚晴聽他娓娓道來,幾乎是傳說中能呼風喚雨的諸葛亮一般,不由悚然動容。這時忽見鄭凌風舉目望天,咦了一聲,二人也隨著他的目光回頭望去,只見陰鬱的雲天中驀地閃過一隻矯健的鷹隼。這鷹彷彿是蘊了一團怒氣,猛然平展雙翼自一片黃灰雜糅的雲彩中斜刺而下,直擊在兩河匯流的水面上。
一陣混濁的水花濺起,那怒鷹已經抓住了一條正待遊入水中的小蛇。那鷹一撲得手,正待鼓翅而起,卻好像遇上了絕大的阻力一般,任是如何拍打翅膀,就是飛騰不高。
“自取滅亡,”江流古緩緩搖頭,“這蒼鷹不知好歹,觸發了本陣的煞氣。雖然這七絕陣尚未布成,但困住一隻鷹還是綽綽有餘!”說來也怪,那鷹在河面上起落數次,仍是掙扎不起,終於在眾人的一片鼓譟聲中跌入了河中,給滾滾濁流夾裹而去。
天下竟有這樣的奇事!喚晴目送那鷹載浮載沉的漸漸遠去,心中的那抹寒意愈發濃重。“好陣!”良久,鄭凌風才淡淡說了一聲。
“只是戾氣過濃,有幹天和,”江流古卻一嘆,“這樣的絕陣,山人平生只會布此一遭!”
便在此時,卻有一道人影疾撲而到,那迅疾威猛之勢較那蒼鷹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喚晴,快走!”那人呼喝聲中,已經揚刀斬向鄭凌風。“笑雲?”喚晴見撲來的人卻是任笑雲,不由驚撥出聲。
笑雲和玉盈秀眼見林惜幽將喚晴掠入了莊中,均是又驚又急。遠遠地繞著那莊院轉了多時,卻見那裡面戒備森嚴,找不到絲毫機會。兩人在莊外胡亂吃了些乾糧,捱到了將近黃昏,才從一個院牆處翻進了院內。
“好大的園子,”笑雲眼見亭軒錯落,花樹環布,忍不住輕聲讚歎,“鄭凌風這老東西好會享福!”“這振北分舵營建時日尚短,也算不得什麼,”玉盈秀和他在叢叢綠樹間並肩潛行,一邊低聲道,“比起青蚨幫在江南的老巢來差得遠了。”
“且慢!”到底是玉盈秀見多識廣,走了不遠便發覺這莊院的怪異之處,急忙凝住步子,喝住了笑雲。“這莊子建得好怪,”她說著自叢叢綠樹的枝葉間遊目四顧,“你瞧,每一條小徑的岔路全是一般模樣,這麼大的園子中,亭、臺、軒卻全象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笑雲聽她一說,也覺得園中佈置大異常理,不由恍然大悟:“這豈不是一座迷宮?造這園子的人費了這好大心機,想必便是想讓外人來了之後,不辨東西南北,便如當年的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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