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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道:“老老實實伺候小姐,不得偷懶。”也不待那漢子應聲,便即急匆匆地向回趕去。喚晴知道他必是回去赴會,眼見此時只一個尋常幫眾在此,心中登時一喜,玉手便不自禁地握住了曉紅刀。那漢子卻忽然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先進屋去,他還沒走遠!”
喚晴聞聽這漢子聲音嬌脆,不由一愣,但還是依言進了屋中。“你便是喚晴姑娘麼?”那“漢子”嘻嘻嬌笑,跟著在臉上一陣摩挲,一片膏粉紛紛而落。喚晴更奇了,問道:“你不是青蚨幫的?”
“先借姐姐面巾一用!”那人笑著自秀榻上取下一方錦帕,沾了水,在臉上輕輕幾抹,便現出一張光豔照人的清麗面龐來。喚晴乍見如此絕世容顏,一雙妙目不由睜得更大了,驚問道:“姐姐是?”
不用說,這少女便是喬裝改扮的玉盈秀了。她和葉靈山一路來到雙龍口前,葉靈山立時為變幻萬千的陣勢所迷。青蚨幫佈陣之後,雙龍口前便沒留下多少人馬守陣,二人在陣中相互推究,花了一日一夜的功夫還是不解。玉盈秀於陣法一知半解,覺得此陣深奧難解,便不再用心揣摩了。葉靈山卻如醉如痴,欲罷不能,只道:“小姐放心,這陣法還困不住靈山,請小姐且回山覆命。靈山多則一夜,短則半日自會破陣回山。”玉盈秀見他心智未迷,便放了心,藉口回山,卻攜了易容所用的包裹,轉路來到了振北分舵。
侯到黃昏,才摸進莊去,卻先聽到了喚晴的琴聲,她心中奇怪,循聲而來,卻發現這少女正是當時隨鄭凌風進莊的喚晴。想起這人是笑雲一度傾心的佳人,便動了會她一會的好奇之心。得知喚晴要和江流古去見鄭凌風,她可不敢隨著同去,只待二人走後乘機點翻了那青蚨幫弟子,易容之後在此相候。
“小妹是何堂主之女,”玉盈秀深深萬福,“姐姐喚我盈秀便是了。”喚晴秀眉一蹙:“未曾聽說何堂主有個女兒呀?”玉盈秀也不知跟她從何說起,靈機一動,道:“我們失散已久,多虧了笑雲大哥才使我們又再相聚。”她這話倒沒有半點虛假,卻故意將“笑雲大哥”這四字叫得親切無比。喚晴將信將疑,問:“你認得笑雲?”
“是啊,雲哥對我好得緊呢,”玉盈秀更將“笑雲大哥”換做了“雲哥”,“我和雲哥正要回山,卻見你被林惜幽擒來,雲哥見你遭擒,急得什麼似的,說什麼也要救了你走。”喚晴聽她如此一說,與那日情形一般無二,才確信無疑,嘆道:“笑雲對人總是一腔熱忱,為了我,可是讓他受了不少的苦。”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玉盈秀的明眸之中登時閃過一絲波瀾,強自笑道:“是呀,姐姐對雲哥卻也是一往情深,這時可不急得唉聲嘆氣麼,當真是郎情似水,妾意如雲,讓小妹好生羨慕。”她自幼在青蚨幫長大,身上自是帶著幾分我行我素的邪氣,什麼話都能脫口而出。喚晴卻玉面緋紅,嗔道:“什麼‘郎情似水,妾意如雲’,難聽死了,妹妹好會拿我取笑。笑雲雖然較我年長,但在我心中,卻一直當他是個少不更事的親弟弟一般,哪裡有什麼一往情深的?”
玉盈秀聽她如此一說,倒是心下一喜,忙笑道:“我聽說姐姐是刀聖義女,雲哥的一手刀法又是沈老先生親授的,當你們是青梅竹馬,這才信口胡說,姐姐莫怪!”話是這麼說,但她的一顆心卻砰砰的跳個不止,澄澄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喚晴,真怕她會將頭一點,否認她與笑雲的“青梅竹馬”之說。好在喚晴了無機心,紅著臉啐道:“在一起學藝便是青梅竹馬麼,你……”她本想說“聚合堂中可也有‘聚合五嶽’呀”,但這等言語終非她能說出口的,只道:“妹妹好會安排!”說到這裡忽然想起那晚為了救曾淳脫險,自己賭氣之下,跟笑雲說過要待託付終身的言語,不由沉吟道:“只是我與笑雲……”想到為了曾淳所作所為不顧安危羞澀,剎那之間百感交集,芳心千結,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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