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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主任在哪？&rdo;餘梁問。

&ldo;村委辦公室。&rdo;

&ldo;能讓他過來一下嗎？我們有話問他。&rdo;

村長似乎很為難：&ldo;村裡就我們兩個幹部，辦公室不能沒人看著。這樣吧，咱們到村委辦公室談吧，那裡環境好一點。&rdo;

&ldo;也行。&rdo;

&ldo;那我們走吧。&rdo;

&ldo;等一下！&rdo;黃曼向餘梁使個眼色，餘梁會意，逼近正在磕頭的許躍，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高聲喊出一個名子：&ldo;蘇一敏！&rdo;

&ldo;啊‐‐&rdo;許躍轉頭打量餘梁，眼神混濁，暗淡無光。

&ldo;你還記得蘇一敏嗎？她怎麼死的？&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

&ldo;她是你殺的，對不對？！&rdo;

&ldo;我沒有‐‐&rdo;許躍猛地推開餘梁，返身就跑，口中尖叫，&ldo;我是清白的，她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rdo;

餘梁李喬趕緊追上去。

許躍在院子裡饒了兩圈，然後閃進廚房，鑽到被窩裡，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像得了瘧疾一樣，身體不住抖動，複讀機式的話語噴薄而出：&ldo;不是我殺的，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是我殺的……&rdo;

劉主任面黃肌瘦，三角眼，八字鬍，雖然不像村長一樣中山裝、大背頭，但也收拾得乾淨利落，筆挺的西服套在身上不是為了襯託外形，而是為了區別於其他村民。畢竟除了村長，他是村裡唯一的幹部了。

見市裡的公安來了，劉主任倒水遞煙，好不殷勤。村長有事走開了，離開之前囑咐他積極配合警官問話，主任滿口答應。

&ldo;百忙之中，耽誤您的寶貴時間了。&rdo;餘梁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ldo;不耽誤不耽誤，人民警察太客氣了。&rdo;劉主任受寵若驚，&ldo;你們想了解什麼？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ldo;謝謝！&rdo;餘梁開門見山，&ldo;許躍為什麼瘋掉？&rdo;

&ldo;這……&rdo;劉主任接不上話了。

&ldo;此人背負一起命案，理應接受法庭的判決，但是現在卻瘋了，神思恍惚，話不成句，沒法跟人正常交流，我們想從他口中瞭解什麼，也無從談起了。&rdo;餘梁搖頭嘆氣。

&ldo;不是因為那場大火嗎？&rdo;

&ldo;火能燒死人，這點我承認，但是火能把一個人燒瘋嗎？況且，他身上很全乎，我沒看到一處燒傷，他都知道躲進水缸避火，他會瘋嗎？&rdo;

&ldo;難不成是裝的？&rdo;劉主任猜測。

&ldo;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rdo;餘梁淡淡一笑，決定從細節入手，&ldo;主任，許躍進村之後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說奇怪之處嗎？&rdo;

&ldo;嗯，我想起一件事來。&rdo;

&ldo;哦？&rdo;

&ldo;許躍進村的頭天晚上，我正要睡覺，他來找我，怒氣沖沖的。我問什麼事，他說錢包丟了。我問他丟哪了，他說要知道丟哪就不來找你了。我說找我也沒用啊，我又沒撿到。他說，不是錢包的事，錢包不值錢，丟就丟了，問題是錢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