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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念沉默不語。

他問：&ldo;你回去嗎?&rdo;

&ldo;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rdo;迎念說。

江嘉樹默然, 這種情況，迎照國的身體已然如此，說老爺子的不好不合適，勸迎念想開同樣不合適。

刀子割在別人身上，有多痛捱了刀子的人才知道。

他不想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關於這件事，迎念著實不想聊太多，沒談多久兩人便結束通話電話。

……

喻凜然帶著迎念最喜歡的甜品來公寓時，迎念正坐在沙發上出神。見他進門，想起身，動了動又坐回原位。

看出她心情不好，喻凜然放下東西，自覺到她身旁坐下，&ldo;怎麼了?&rdo;

迎念靠著他的手臂想了很久。

&ldo;我在考慮我爺爺的事。&rdo;

&ldo;你爺爺?&rdo;

她說：&ldo;我想了一下午。&rdo;

&ldo;嗯，然後呢?&rdo;

迎念看向他，&ldo;我想……回去一趟。&rdo;

喻凜然稍稍有些詫異，&ldo;你想回去看他?&rdo;

&ldo;是也不是。&rdo;她說。眼神恍惚飄出去好遠，半晌她驀地回神，抿了抿唇，&ldo;有些事情，也該結束了。&rdo;

……

迎照國出院後，兒子女兒們就給他請了幾個極有經驗的保姆，專門來家裡負責做飯、搞衛生、處理瑣事，照顧兩個老人。

迎家子孫都挺孝順，即使忙，也不忘抽出時間去看望他。小輩孩子更是，週末時輪流去陪迎家老夫婦解悶。

迎念回家這天，恰逢迎老爺子身體有所好轉，休養了一陣子，他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頗有幾分以往的矍鑠精神。

迎家一大家子約好要去老爺子家一塊吃飯，迎耀行夫婦摸不透迎念這趟回來的心思，還沒問她這回到底去或不去，迎家大哥幫忙傳話。

迎照國聽說迎念回來了，破天荒的，竟主動開口，讓迎念參加家宴。

自從高中時迎念和迎照國在酒店大吵一架，迎念放話再不出席這種場合，再不和迎老爺子同桌吃飯，其後果真說到做到，不論大節小節，乃至春節，她也再沒在家宴上露過臉。

這些年，他們誰都不理誰，迎照國生病入院，家裡所有人都回去了，只有迎念缺席。迎家上下從前只覺得迎念本事大脾氣也大，不想她心性如此堅定，說一就是一，這行為作風，完全不像個半大孩子。

也有說她薄涼對長輩不尊重，但迎照國自己的所作所為擺在那，一攤子爛事兒終究論不清對錯。

迎耀行問迎念：&ldo;你怎麼想?你如果不想去，我就跟爺爺說你身體不舒服，推了。&rdo;

夫妻倆還是不想為難孩子。對老人家，他們做的已經足夠好，醫院、醫生都是他們安排，照顧老人的保姆也都是他們精挑細選。

他們有孝心，可也心疼女兒。

迎念想了一會：&ldo;我有些話想和爺爺說。&rdo;她表情凝重，&ldo;有可能會惹他生氣。您覺得我該不該去?&rdo;

&ldo;我沒法幫你做決定。&rdo;迎耀行說，&ldo;有些事得你自己決定。只有一點，要有分寸，凡事不能太過。&rdo;他說著嘆了一聲，&ldo;如果有什麼事，爸爸幫你兜著。&rdo;

只這一句，就教迎念鼻尖發酸。

&ldo;好。&rdo;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