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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姐姐衣襬款款地出門,蘇淺淺轉過身重新躺回床上,臉上已沒有了先前的親近和小女兒的愛嬌之色,雙眼直直地瞪著天花板,蘇淺淺突然想到了自己姐姐前世的結局。
……飄零無居,客死他鄉。
……這裡面難道沒有她的原因嗎?
就像如今的自己的真心勸告被年輕的那個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絕一樣,當初的自己甚至也將自己姐姐的不假辭色的警告當成了耳邊風,她甚至想過自家姐阻撓自己追求幸福的原因。是因為大姐偏愛蘇芯甜。心痛蘇芯甜在她手上受了苦,然而如今想想,恐怕大姐早在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希爾斯是個怎樣的人,所以才阻止她去和希爾斯作對。
對於蘇芯甜她是無法放下的厭惡,對於蘇語的感情……不可否認,她嫉妒姐姐的優秀,然而心裡又渴望與孺慕,她希望姐姐對自己如同對蘇芯甜那樣好,但是她卻總也無法拉下身段向蘇芯甜那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撒嬌。
蘇淺淺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自己姐姐的敏感,恐怕姐姐也知道她的話只是藉口,卻體貼地沒有多問什麼,她最近的確有些倦怠,總感覺提不起幹勁,若說重生是為了彌補遺憾,那麼她呢?
前世執念最大的兩個人,一個人被她取代,另一個人滿身是毒刺,一看見那人她就覺得渾身隱隱作痛,她想破罐子破摔置之不理,卻被姐姐這一番柔聲細語安慰得心間澀澀。
不管這關心是為了她還是蘇芯甜,她都一概接受了吧!
…………
說是出門走走,也不過是在花園裡逛逛罷了。
昨日裡風吹雨打,花枝飄零一地落紅,有人在花園裡修剪樹枝。
雨後的陽光溫溫的,並不熱烈,蘇語拉著蘇淺淺在旁邊鋪了軟墊的椅子上坐下,見蘇淺淺目光怔怔地望向一處,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淺笑一聲:“你就是為‘他’和二姐吵架?還連著不開心這麼多天?”那個他字的發音輕飄飄的,如同帶著股子與生俱來的輕蔑感。
蘇淺淺心裡一凜,既覺得有些不妙又有幾分理所當然,原來大姐早就知道她和‘二姐’那場不盡興的談話,而且甚至清楚她們談論的是希爾斯這個人,但是在她說‘睏乏’時卻也沒有拆穿她。
看著蘇語望向花園裡的,略帶興味的目光,蘇淺淺側過頭,語氣嬌嬌的,又有股不在意的意味,抱怨道,“姐姐!才沒有呢!……是二姐做的太過分了!我去勸告了幾句,二姐不但不領情,她還說讓我少多管閒事呢!”
“哦?”蘇語勾唇,沒有理會一臉‘快替我做主’表情的蘇淺淺,而是對著身側的下人輕聲吩咐了幾句。
看著下人應聲後向著花園裡的那個人走去,蘇淺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姐姐這是……
“姐姐,你讓他去幹嗎啊?”努力壓住心裡的急切,蘇淺淺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
瞥了眼對方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蘇語的回答也頗為風輕雲淡,“哦,你不是喜歡這個奴隸麼?我做主將他送給你了,你二姐那邊由我去說。”
喜歡……送給你……送給你……蘇淺淺差點從座位上滾下去,也不再偽裝,乾脆直白向蘇語說道:“姐姐,我才不是喜歡那個傢伙呢,他不過是個卑賤的奴隸。我只是對二姐的所作所為看不順眼而已,不過他既然身為奴隸,是理所應當要聽二姐的話的,你要是將他送給我,回頭二姐又該看我不順眼了……”
此刻那位剛剛離開的下人正領著那位身著白色襯衫的男子離她們兩人不過幾步遠,停在那裡沒有走近。面上神色依然恭敬如昔,彷彿沒有聽到兩人談論他的所屬權的問題。
蘇語聽著蘇淺淺有些急切的話語,眼神卻越過她打量著不遠處的男人……或者說是少年,他周身氣質溫和,身姿修長,一襲簡單的白